作者：unaware90（原创）
2024年10月4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28352
我妈是65年生人，出生教师家庭。
83年我妈只差5分就能考上大学。
落榜之后我妈进了老家的一家国营工厂当工人。
那时候还是工人阶级老大哥的年代。
考不上大学能进国营大厂当个工人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了。
毕竟待遇好，铁饭碗，人人羡慕。
无奈90年代市场经济浪潮汹涌澎湃，我妈的单位效益每况愈下。
95年，跟我妈同厂的我爸率先离开了单位去1外地打工。
我妈带着年幼的我一块还在老家坚守。
然而国营厂终于支撑不下去了，98年被政府接管，说是准备搞股份制改制。
厂里的职工多数也选择了离厂。
我妈也选择离开老家，带着我去外地找我爸。
进入新世纪后，我们一家三口在外地也总算过上了安稳日子。
那时爸妈在郊区租了套便宜房子，就在附近开了个小店，做点小生意糊口。
那时我家的日子过得有些清苦，家里也没什么积蓄。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爸妈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变得微妙。
我爸做着不赚钱的小买卖，终日愁眉苦脸，借酒浇愁。
我妈看在眼里是恨在心中。
她恨我爸没出息，只知道靠酒来逃避现实。
爸妈开始感情失和，两人经常吵架。
2003年，我升初中后我妈只身回了老家。
当时我妈一个老同事曾姨告诉她说，老家的单位起死回生了，已经是一家蒸
蒸日上的股份制公司。
在曾姨的力邀下我妈只身回了老家。
我爸那时也没反对我妈回老家。
毕竟他那点生意只够糊口。
后来我妈在曾姨的安排下重回老家的单位上班。
而当时单位已经改制成股份公司，老总姓谢，竟然还是我妈高中同班同学。
谢总跟我妈有点类似寄印中的梁总与张老师。
两人高中同班，毕业后一块进了国营厂。
我妈跟谢总最初都是在车间当工人。
曾姨那时也跟我妈，谢总同一车间。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早在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谢总就曾经追求过我妈。
不过那时我妈没看中他。
嫌谢总不太老实，牢靠。
我妈最终而选择了木讷老实，没啥优点，也没啥缺点的我爸。
我爸那时是一个车间青工。
我猜我妈后来一定非常后悔她当初选错了结婚对象。
后来事实证明，我爸没啥本事从单位出来也混得差，养活一家三口都困难。
精明能干，擅搞人际关系的谢总却一步步地爬上了高位，成了企业老总。
03年我妈回公司上班虽是由曾姨牵线，可背后却是谢总的意思。
当时我妈37岁，却还姿色尚存。
虽然之前过了很久的苦日子，可我妈底子好，面庞依旧清秀端庄，身材更是
苗条。
她身高170，体重大概只有53公斤。
谢总对我妈当然痴心依旧。
谢总安排我妈在公司人事科上班，待遇也给得丰厚。
如此一来，我妈当然安下心来在公司上班。
自此我妈跟我爸分居两地，连我也只有放寒暑假才能与我妈重聚。
然而后来爸妈的关系也因此发生了巨大变化……
2
2005年放暑假我回老家与我妈待了一个月。
那时我妈公司似乎挺忙，白天几乎见不着她。
那时我快15岁了，身体正是快速发育的时候。
免不了对异性感到好奇，甚至用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眼光去审视自己的妈妈。
我妈那时快满40了，论姿色当然不是巅峰期，眼角的皱纹也显示出岁月的痕
迹。
不过我妈仍保持着纤瘦苗条的身材，这倒是在中年女人中少见的。
尤其是身材有些发福的曾姨都忍不住称赞我妈是「模特身材」。
不过我也不护短，我妈固然身材纤瘦，可胸部过于娇小，据我推测可能只有
B—cup.毕竟个高体廋的女人往往没有雄伟的双峰。
像我妈这种年至不惑，又没有肉感，凹凸的魔鬼身材的中年女人也只能在头
发，衣着等方面下下功夫了。
我妈以前都没染过头发，也不会去外面做什么发型。
印象中母亲是传统，保守，朴素的女人。
不过05年我见到的母亲却在外表改变了不少。
首先我妈头发染成了棕色，还弄成了波浪卷。
要知道这个保守的女人以前既没有染过发，也没有烫过发。
其次，我惊讶地发现我妈到了快40的年纪竟变得爱化妆起来了。
以前我小时候很少见我妈化妆。
可能也是她性格保守，又没钱。
显然在谢总公司里上班，外表必须要光鲜。
我妈用厚厚的粉底试图掩盖她的年龄，明艳的红唇彰显着熟女的魅惑。
另外在衣着上，我妈也开始穿些靓丽，女人味足的时髦衣服。
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妈变得爱穿高跟了。
要知道她本来就有170.我妈穿着时髦性感的细高跟凉鞋里那双白嫩玉足让人
忍不住多瞄几眼，尤其是那涂了鲜红指甲油的脚趾。
总之，我妈在外表上做出了太多意外的改变。
那时候虽然我对女人的东西不了解，可也大致猜出我妈穿的衣服，戴的首饰，
提的包包恐怕都是高级货。
看来在谢总公司里我妈过得风光得意。
我妈那时的身份已经是人事部经理，是谢总身旁的大红人。
谢总经常带着我妈在外面应酬，或者出差。
05年8月初终于发生了一件让我意外，震惊，恐惧，愤怒，不安的事……
3
05年8月初的一天，曾姨的儿子小凯来找我打球。
小凯那时17岁，在读高二。
因为我妈跟曾姨是老同事，我和小凯从小就认识。
只是我去外地之后跟他就没啥联络了。
所以时隔几年再次见到他，我还挺高兴的。
小凯性格随和开朗，跟他一块打球的时候聊了不少。
这小子没啥心机，话还特多。
聊着聊着就聊到我妈这了。
「小勇（我），前几天我妈公司他们吃饭我见到程阿姨了。哎，那你妈怎么
没叫你去呀？」小凯一边运球一边随口冲我说。
「吃饭有什么好去的？」我丢下一句。
「在君豪（我们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吃的，龙虾鲍鱼鱼翅啥都有。你不去吃
太亏了。」小凯说完投了一记三分。
「君豪有啥了不起，我又不是没去过？」我撒谎道。其实我之前真没去过那
高级地方。不过面子不能输。
「那天我妈，你妈还有几个公司老总都去了。本来我妈都不愿带我去。操，
他们公司那帮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尤其是姓谢的。」小凯像是大人一样愤然骂道。
「姓谢的可是大老总，你小子也敢骂？」我丢下一句。
「姓谢的那天拼命给你妈劝酒，好像要灌醉程阿姨（我妈）。你妈好像不怎
么能喝，没两杯啤酒脸就红成……后来你妈说要走，好像实在喝不了了。可姓谢
的就是不让程阿姨走，硬拉着她又灌她酒。」小凯接着说。
「我妈本来就不会喝，最多喝半杯啤酒就不行了。姓谢的摆明是欺负人吗？
老总就可以仗势欺人呀？」我道。
「小勇，你不懂。这种场合就是这样。我妈以前也不能喝，后来还不是给逼
着练出酒量来了。关键是姓谢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硬灌你妈喝酒还不是想……」
小凯欲言又止。犹豫了一阵又开始投篮。
听他这么一说，我当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想再问他，却脸上又挂不住。
4
小凯那次在篮球场欲言又止其实也是怕我听了接受不了。
君豪大酒店的餐厅在一，二楼，上边就是酒店客房。
据小凯的描述，那天饭局上谢总明显想要灌醉我妈，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
小凯或许知道些什么，或许也不大清楚。
但我后来从其他途径得知，我妈他们公司是君豪的VIP客户，酒店有间房是
我妈公司常年包下的。
所以各位或许会猜想那天饭局之后，谢总扶着酒醉了的我妈是否上了楼上房
间。
记得05年8月中旬的一天，小凯打电话叫我上他那去玩。
他约我去的是位于市郊工业园附近的一处中高档楼盘。
那里离工业园里我妈的公司不算远。
原来小凯他妈曾姨在那买了套房子，刚装修完不久，他妈都没给他钥匙，说
房子刚装完要等几个月才能进去。
不过小凯偷偷拿了一片那房子的钥匙。
那天我去了才知道，那小区还蛮高级，里边多是十几层高的小高层住宅，而
且是精装修的。
单价远超我们老家平均房价。
那天我是中午吃完饭到的小凯那。
小凯他妈买的是一套三室两厅大概有130平的宽敞精装房。
小凯妈曾姨那时是公司的高级行政助理，说白了就是谢总的秘书。
据说曾姨的工资待遇比我妈还高。
至于曾姨这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原国营厂工人是如何在改制后的公司身居高位，
当然也是因为她与谢老总关系非同一般。
这以后我再详谈。
曾姨的新房位于一栋17，8层高的住宅的15楼。
家里的装潢摆设也高档。
那天小凯不知是不是中餐吃坏了肚子，我到了他家后这家伙跑了好几趟厕所。
趁他入厕狂泄之际，我溜达到客厅阳台边上，朝外看了看。
然而就在对面楼的楼下，我惊讶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错，这个穿着深蓝色连衣裙，外边罩着一件白色薄纱披肩的女人正是我妈。
只见我妈只身快步就走进了对面那栋楼里。
就在我惊讶之际，没过一分钟，一名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男子也快步进
了对面楼。
此人让我有些眼熟。
我脑子里一阵搜索，最后得出了一个我不愿接受的答案。
对的，那个中年男人十有八九就是谢总。
毕竟我7月刚回老家时，去我妈公司就见过两次谢总。
这人身材稍微有些发福，个子大概将近180了。
留着一个刺猬头。
我当时脑子里已经充满了问号，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楼。
就在此时，小凯从厕所回到客厅。
他一边开电视一边随口丢下一句：「我听我妈说程阿姨好像也在这买了套房
子，好像就是对面那栋的9楼，还是10楼。
你是看你妈的房子在哪吧？」
我没回话，眼睛直接扫到对面楼的中间楼层。
心里尽是莫名的紧张。
霎那间我看到对面楼不知是9，还是10楼一个像是卧室的窗前好像正拉着窗
帘。
我定睛细看，一个深色的身影闪现于窗前。
那大概是房间飘窗台，好像有两层窗帘。
而深色身影就在窗前忽闪忽现，突然那身影闪现出了半边白皙的脸和脸侧颈
旁的棕色波浪卷。
大概就是那电光火石的一瞬，我认出了那就是我妈。
很明显我妈正在拉窗帘，而且是拉靠外的深色窗帘。
一双玉臂刚要将深色窗帘拉紧，却突然被她身后的一个光着膀子的身影又将
窗帘拉开。
我低头头紧盯着对面那窗户，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只见对面斜下方那个窗边，已经拉上了白色纱帘（大概是里层的薄窗帘，有
一定的透明度）。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隐约看到对面那个窗边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或者是
说白窗帘在不断摇动。
我当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生怕看走眼，看漏眼。
对面窗前的白窗帘晃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窗帘背后站着我妈，又或者
她正身子前倾，双手俯撑在飘窗台上。
因为有那么短暂的一，两秒，那头熟悉的棕色波浪卷微微朝窗帘中间探出过。
但又很快缩回到白窗帘后。
那天我后来跟小凯干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什么时候我离开的那也不记
得了。
我只是深深地记得对面楼不知那个窗前不断晃动的白窗帘……
5
就在我即将要离开老家的前一天上午，我妈打电话回家要我中午吃完饭把她
身份证从家里带到她公司去。
中午我搭公交车去了我妈公司。
当时还是中午，公司好像有午休时间，我直接去了我妈人事部办公室。
结果里边只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叔叔趴在办公桌上午睡。
我的突然到来把他弄醒了，我问程X经理人在哪？
那人一脸不悦地瞟了我一眼道：「程经理出去了，可能去谢总办公室了，你
到谢总那去看看吧。」说完他便倒头继续睡觉。
谢总的办公室我之前7月的时候去过一次，就在那栋4层办公楼的顶楼走廊
最里边。
等我上了4楼来到走廊尽头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外，发现门好像关着了。
我再仔细一看，原来门没关严。
我本想先敲门，可又怕打扰人家休息，便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总的办公室挺大，外间最靠门的曾姨的办公桌，中间才是谢总办公的地方，
最里边还有一间可能是休息室的房间。
我一看外间，中间都没人。
不过最里间是关着门的。
门把手上竟然还挂着一张宾馆才有的「请勿打扰」的纸牌。
我靠近那扇门，想确认门是否关严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难道我妈在里边？我立刻产生了莫名的紧张。
当我仔细一听才知道里边说话的是曾姨。
她似乎正跟谢总聊着天……
「老谢，你可太过分了。程X不来，就叫我来。怎么，把我当替身呀？…
…刚才使那么大劲在我嘴里瞎捅，差点害我背过气去。你也太不把我当人了。换
成程X你试试，估计要咬断你的命根子」。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也是喜欢你才这样嘛。谁叫你嘴上
技术好咧。程X哪能跟你比呀？她到现在都没给我吹过一次。程X这倔脾气你还
不知道？就他妈爱装清高。以为她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要不是老子帮她，肯让她
重回公司上班，她现在都还在XX跟她老公一块受穷」。
「可你帮她可帮大了。不仅让她回来上班，还提拔她当人事经理。哼，程X
有什么本事，就能当人事经理呀？你老谢我还不了解吗？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你
越想弄到手。从前程X没选你却嫁给了X伟（我爸），你一直憋着这股气吧？后
来你飞黄腾达成了董事长，程X却跟X伟过得那么差，你就趁机把程X弄到手。
怎么，旧情人在床上也不过如此吧？程X人是被你弄过了，可她的心怕是不在你
这哟。」
「曾XX，你吃什么醋呀？我对程X好，对你就偏心吗？」
「你房子都买给程X了，接下来是不是打算把她扶正呀？」
「我老谢是一视同仁，给你的房子比给程X的小吗？别说什么扶正，我家的
情况你还不了解呀？我老婆绝不肯跟我离的。万一以后我真离了，也是扶正你曾
XX嘛。毕竟咱俩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对你是真有感情的」。
「行了老谢，别安慰我了。你也清楚我家的情况，我跟老汪老夫老妻那么多
年都过来了，就算他没什么本事，我也不忍心离开他。你我维持现状就不错了」。
「你家老汪就是太老实，难怪那么早就下了岗。你跟他这么久也是委屈你了」。
「哼，老汪再老实人也不傻。你我的事他没准早就知道了，只是嘴上没说而
已」。
「你老公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下岗之后都是靠你养家，说白了他就是吃软饭
的。就像程X的老公X伟，自己窝囊没出息连个家都养不活」。
「X伟虽然是在外地，可他要是知道被你戴了绿帽，怕是会找你算账噢」。
「老子怕他个鸡巴，他那种废物敢把老子怎么样？程X是自愿跟我的，又不
是被我强迫的。谁叫X伟没本事，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其实程X也老早就对X
伟死心了，两个人勉强在一起过穷日子对谁都不好，程X就算不跟我也估计会跟
别人，X伟注定要当活王八」。
「老谢，瞧你这么底气十足的，程X是要死心塌地跟你喽。不过程X那倔脾
气，怪毛病你吃得消吗？」
「操，老子把这娘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吹牛吧你，刚才还说程X都没用嘴伺候过你，什么服服帖帖呀？」
「曾XX，你还不了解程X吗？总喜欢装清高，可能是因为她出生知识分子家
庭吧。性格就是内向，保守。她以为嘴是拿来吃饭喝水的，怎么可以含男人那东
西呢？我敢肯定程X以前也没给别人含过，包括他老X伟」。
「老谢像你这种男的吧，就喜欢征服程X这种傲气的闷骚型的女人。程X以
前也许像你说的那样纯洁，甚至她老公都没教过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堂。所以程
X现在落在你老谢手上，可以任凭你训练，将来肯定是个荡妇」。
「曾XX，上次忘了告诉你了。那回在君豪吃饭，张大麻子也对程X有兴趣。
那天吃完了饭，我不是跟张大麻子一块扶着程X上楼上房间了吗？当时进了屋之
后，张大麻子趁我去倒水就想解程X衬衫扣子。估计这老色鬼是想趁机占程X便
宜。我跟张大麻子说程X喝醉了要休息一阵，这老东西才不情愿地走了」。
「张大麻子看来跟你眼光差不多嘛，就喜欢程X这种装模作样的贤妻良母。
那天我看见你们俩扶着程X上楼，还以为你跟张大麻子合计好要一块弄程X.哼哼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程X这个心肝宝贝。怎么没见你对我也这么在乎呀？上次
非要我去陪那个罗总……」
「不是我舍不得她。张大麻子他们银行要是肯再多贷点款给我们公司，我还
真可能考虑考虑。不过程X那倔脾气，怕是不肯听我的话哟。哎，其实我跟程X
这两年下来发现这娘们还是太死板，照说她跟我也弄过那么多次了，可她到现在
还是有些放不开。经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既不给我吹，也不肯用手。每次跟她
上床搞得都像一点激情都没有的老夫老妻。让她放开点，叫出声，主动配合配合
我都不肯。每次脱光了分开腿就直接弄搞得我都觉得没意思」。
「程X是死板，可你还不是图她那里紧呀？早知道我当年也学程X剖腹产」。
「嘿嘿，男人哪个不喜欢紧的呀？程X的屄眼比你的屁眼都紧。要是她再能
浪一点就最好了。哎，忘了告诉你了，那次在君豪，程X喝多了之后果然跟平时
状态大不不同。平时搞她她都忍着不叫，可那天她真的叫了。虽然没你那么会叫，
可听她叫得还蛮舒服的，估计是喝多了在床上的感觉也强烈了吧。我当时也是兴
奋，搞了她老半天。后来我让她叫老公，结果程X叫得还挺爽快，真是让我没想
到」。
「爽死你了吧？好不容易冰美人骚一次，都叫你老公啦。最后你直接弄进去
了呀？」
「本来是准备弄她里边的，反正程X也上了环。不过后来我兴致一来就拔出
来凑到她嘴跟前，程X的嘴半张不张，结果弄到她牙齿上了」。
「坏死了你，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
6
05年8月中旬的某天我回到了外地我爸那。
总共我暑假在老家待了一个月。
最震惊的莫过知道自己母亲背叛了家庭。
当时15岁的我又怎能想得通，看得开母亲的出轨。
心中的郁闷，愤恨难以言表。
而我妈与谢总的越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估计我妈03年回老家公司上班后
不久就沦陷给了谢总。
最让我意外的是谢总竟然买了套大房子送给我妈。
关于那套小高层住房的事还得多说两句。
那套130多平的宽敞精装三房按当年价格怕是大几十万少不了。
在我老家那种小城市算是中上阶级才买得起的。
我妈当了公司人事经理后大概工资一个月4千出头，加上奖金最多一个月五
千。
这待遇在当时我们老家堪比机关公务员。
按理说我妈也有能力分期贷款来买那房。
不过05年暑假我回老家的时候，我妈始终没跟我提过她已经买了新房。
若不是那天小凯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
我是05年9月才听我爸说起我妈在老家买了套大房子。
我爸似乎也才刚得知我妈买房的事。
我爸告诉我那房子是贷款买的，可我那次在谢总办公室偷听到谢与曾的聊天，
那房子明明是姓谢的买来送我妈的。
压根不是我妈分期付款买的。
我弄不懂我爸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显然我妈买新房这事，我爸是毫无贡献。
那时我爸做点小生意一个月赚的钱大概只有我妈月收的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买房这事，我爸后来几次问起我有关我妈的事。
无外乎是打听我妈在老家公司挣钱多少啦，平时工作忙不忙啦，但我爸最想
知道的可能还是我妈与谢总的关系。
我爸也不是傻瓜，我妈回老家上班快三年了，在公司职位高，薪水高，已然
跟他处于两个世界。
关键谢总是什么样的人，我爸身为谢总的老同事多少也了解一些。
当年要不是我爸抢在老谢前面娶走我妈，没准我妈后来还真能当上董事长夫
人。
我爸可能已经通过其他渠道多多少少知道了点我妈与谢总的事。
特别是我妈竟然买了房，还是套价值不菲的精装大房，更加引起了我爸的猜
疑。
所以我爸才跟我打听我妈的事。
我虽然已经知道我妈已成为谢总的情人，可还是不愿将实情告诉我爸。
我甚至担心我爸会一怒之下跟我妈离婚，这是我极不愿看见的。
我爸当时没从我这打听出什么也就没过于多问。
不过他那时喝酒喝得厉害，不论白天晚上总是在喝酒。
我劝他少喝他也不停。
显然他的心事不便告诉我。
在9月底的时候我爸突然告诉我十一长假他打算带我回趟老家。
7
05年十一我爸带着我坐了好几个钟头的长途巴士才回到老家。
到家（那是90年代初厂里分给我爸妈的一套小两室一厅，大概50平。
关于这套房子我之后会再提）已经快吃晚饭的时间了。
本来事先我妈跟我爸在电话里说她下午下了班就赶回来。
但那天我妈却不在家。
晚上我跟我爸各自吃了碗泡面。
我爸吃完了又打我妈手机，结果一直无人接听，弄得我爸有点生气了。
大概到了晚上9点，我妈终于打电话回来了。
是我爸接的，他显然肚子里有火，问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问什么情况，我爸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还不是你妈在外面忙。
都过了9点了还在外边瞎忙些什么鬼？说什么公司临时有个应酬」。
我心里听了很不是滋味。
却也没出声。
晚上10点我就洗洗睡了。
我爸还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好像还在喝酒。
我上床后怎么也没睡着。
大概11点都过了，我妈这才回家。
我忍不住立刻下床跑出房间到了客厅。
当时我妈正在门口换鞋。
她正脱着一双酒红色高跟短靴，腿上裹着双黑色丝袜。
下身穿着条花格纹及膝裙，上身穿着灰色长袖针织衫。
她俯身换鞋之际，胸前晃动着一条亮闪闪的项链。
我还注意到我妈耳朵上戴着的那对惹眼的银色耳环，直径得有乒乓球大小，
是那种正圆环型的。
我妈还提着两个手提袋，我无意中瞧了一眼，上面有「君豪大酒店」的字样。
我妈从一个手提袋里拎出了一瓶五粮液递给了我爸。
她说这酒是刚才饭局剩下的，还没开封。
我妈说完就拎着另一个手提袋进了她卧室关上门换衣服。
我爸乐颠颠地捧着那瓶五粮液左看右看。
我妈换了睡衣出来，看我还愣在客厅，她便催我干紧回屋睡觉去。
我只好回了自己屋里。
可我还是静不下心来睡觉。
耳朵还留意着房外的动静。
我妈好像去洗了个澡然后就回屋了。
客厅也熄灯了。
我家那房子是80年代中盖的老房子，分给我爸妈的时候已是第二手了。
老房子墙壁，门窗都比较薄。
隔壁爸妈屋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可我在自己屋里还是听不太清楚。
我忍不住溜出屋外，来到爸妈卧室门外偷听起里边的动静。
爸妈卧室的房门是那种老旧木板门，隔音并不好。
我耳朵靠近房门就能比较清楚地听到屋内的动静。
爸妈当时比较小声地交谈着。
我先听到我爸聊起那瓶五粮液的事。
大致是说你们公司吃饭喝得挺高级的酒嘛。
我爸接着顺势问起了那是什么饭局，特别是提到了谢总。
我妈明显不太愿意说下去，她说她累死了困得要命，要睡觉了，叫我爸别废
话了。
我爸之后便没吭声，像是睡了。
见爸妈屋里没了动静，我便要回自己房里去睡。
不过当我在客厅喝了点水，准备回自己屋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那味道很浓，从洗衣机那边传来的。
我往洗衣机上一看，堆着像是我妈刚换下的衣服。
花格纹及膝裙旁边扔着双黑丝裤袜，一个黑色胸罩。
走到我妈衣服跟前，那股子浓烈的气味直熏人。
大概是浓浓的香水味还夹杂着烟味，酒气。
几股气味混合交织在一起。
我妈把换下的外套，裙子，内衣，丝袜都扔洗衣机上。
所以浓烈的混合气味分不出是外衣上散发出的还是内衣上发出的。
总之我闻了这刺鼻的气味就不舒服，所以我赶紧回屋去了。
当时倒没多想。
8
10月2号上午我妈总算是没出门，我们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块，一开始还其
乐融融话家常，可说着说着我爸就聊到钱上面去了。
我爸说他打算回去之后进一批货，可钱不够，想让我妈支援点。
我妈想了一会才说她可以拿几千出来。
我爸赶紧说进货还缺五六千。
我妈听了显然有些不高兴，说她手里钱也不多，顶多拿得出3千。
我爸也有些不悦，说你现在在公司当人事经理，每月大几千收入，只拿得出
3千也太少了。
看我妈真的不想拿，我爸后来也退让一步，说5千就行，要不然4千5总行
吧？我妈有些火了，说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呀？上次端午的时候不给过你两千，怎
么又找我要那么多？我没要你养活不找你要钱，现在反倒变成你天天管我要钱了。
我爸一听也急了，嗓门都大了起来说，我拿钱是去进货做生意，又不是干别
的？程X你信不过我是怎么？再说你现在那么风光，新房新车都有了。
给这么一点钱我算个屁呀？
我妈语气也重了说，X伟，你是越来越过分！前前后后找我要了多少钱了？
我不用钱生活呀？房子是贷款买的，每月房贷就2千8.我一个月最多挣五千。
把钱都给你，我怎么活？
我爸有些怪腔怪调地回道，你怎么会没钱？你根本不需要我养活，自然有人
会养活你。
我妈听了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指着我爸说，X伟你别乱放屁。
阴阳怪气地胡说八道什么？
我爸不急不徐地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喝起了水，接着慢悠悠地说，我不想
把话挑明，给你留点面子。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最清楚。
我妈气得语调更高了说，你看我没给钱你就胡说八道，X伟你真是小人。
以后你别指望我再给你钱。
我爸也气得从沙发上站起身回骂道，骚屄你再指着我骂试试看？别以为我X
伟是好欺负的。
老子才不稀罕你那些臭钱，老子自己会赚钱。
你在外面那些事别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告诉你，就算是离婚，老子也不怕。
我爸如此强硬的态度不仅让我妈吓了一跳，就连当时房里的我（爸妈刚开吵
我就溜回了自己屋）也很惊讶。
我妈显然被震住了，一时语塞，客厅里一阵死寂，只剩下我爸粗重的喘息声。
时间来到上午11点，沉寂了一阵的客厅响起了电话铃声。我爸去接的电话。
结果没几秒钟客厅就传来了我爸热情的话音和笑声。
「是谢总呀，我X伟……程X在家……今天休息吧？有啥事吗？……哦，是
这样啊……那好啊，没问题……那太感谢你呐……我都不好意思了……瞧你说的，
太客气啦……要程X来听吗？……哦，这样啊……那好，你忙你忙，就这么说……
呃，我转告她……好，再见。」
「老谢说什么？」我妈问。
「他说公司有些东西要给你，说是十一的职工福利，好像是一件牛奶，还有
什么营养品，水果之类的吧。说你已经拿了可这份是公司发剩下的，就也给你了。
老谢还提起小勇，说给他补补身体。」我爸回答。
谢总的这通电话也极大缓和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
尤其是我爸接了谢总电话之后，刚才的气似乎消散了大半。
我妈也进了厨房做饭。
到了吃中饭了，我爸还没上桌就把客厅电视打开了（我家没有边看电视边吃
饭的习惯）。
吃饭的时候，爸妈也几乎没说话。
吃完饭我妈收拾好桌子回厨房洗完碗就进自己房里去了。
过了一阵她才换好衣服出来。
打扮倒很简单，上面穿着一件褐色紧身薄羊毛衫，下穿一条深蓝色牛仔裤。
脸上大概稍微化了点妆，描眉之类的。
耳朵上还是戴着昨天晚上我见过的那对银色大圈耳环。
一头妩媚的棕色波浪卷自然地散落在肩膀上。
我妈出门时穿的也不是高跟，而是一双平底白色休闲鞋。
我爸吃完饭就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
等我妈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我爸才出声，你这么早就去呀？才12点40.中午
你们公司没人吧？今天又是放假。
我妈理都没理他就出门走了。
9
10月2号中午我妈出门之后，我回屋写作业去了，但房门是敞开的。
我爸先是在客厅叮呤乓当一阵不知他在干啥，后来一阵又没了动静。
大概到了下午2点左右，家里的电话响了，我爸接的。
听到他好像说：「爸……小X出去了……没别的……她公司发福利……这我
不好说……可能吧……我看情况……」
我刚好写完了作业，起身来到客厅。
我爸刚挂下电话。
我问是谁打来的，我爸说是爷爷想叫我们上他家去吃晚饭。
我爷爷当时都七十多了，一个人独居在单位分的一套两居室里，奶奶已经去
世几年了。
爷爷家在A市国营热水瓶厂宿舍，那地处老市区，但是70年代末盖的老房子
了，宿舍区周围多是高楼建筑。
我后来坐在客厅看起了电视，我爸则回他屋里去了，还把房门关了半边。
我起初也注意，后来听到爸妈房里」砰「地一声响，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摔到
地板上了。
我起身走到爸妈房门口，朝里边探出半个头。
只见床边地板上落着一个长方体白色包装纸盒，里边装的不知是什么。
我爸赶紧从床对面的衣柜里钻了出来（当时衣柜两扇门大开，我爸面朝衣柜，
背对床，佝腰趴在衣柜里）。
我爸赶在我之前将纸盒拾了起来。
我问是什么掉了？
他拿起纸盒瞧了瞧之后说，没什么，是你妈的东西，化妆品吧。
我便掉头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
我爸后来又在屋里一阵捣腾。
总之开关柜门，抽屉的声音还挺明显的。
又过了一阵我爸才从屋里出来，他拿起电话。
我瞟了一眼客厅墙上的钟，下午3点了。
马上传来了我爸的声音，{「程X你在哪呀？都3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呀？刚
才我爸来电话说晚上去他那吃饭……喂……喂……程X你怎么不出声？……信号
不好啊？……哦……这样啊……那行，等下我到了打你手机……」
挂了电话之后，我爸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猛喝了几口。
我爸发起了牢骚，搞什么鬼？中午出去的，到现在还……
看我盯着他，我爸没继续说下去，又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见我爸不高兴的样子，我也知趣地回到自己房里。大概快5点了，我爸叫我
换衣服准备去爷爷家。我们父子俩出门后搭上公交。
我家离爷爷家不远，大概六，七站路。
不过坐了一会车我才发现这趟车不是去爷爷那边的。我连忙问我爸。
他说先去XX商场，我妈在那等我们。之后再一起去爷爷家。
到了XX商场附近的公交站下了车，我爸说就在车站等，我妈一会就来。他还
给我妈打了个手机。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我妈才到，当时一辆黑色奥迪A6靠停在车站旁，熟悉的
棕色波浪卷打后座出来。
我赶紧走上前，只觉着一阵醉人的香风掠过。
我妈那张瓜子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红艳动人。
此时副驾座车窗摇了下来，是一张成熟圆润，明显化了妆的脸露了出来。
曾姨笑着冲我这边说，小勇，X伟你们到了半天了吧？刚才路上堵车给耽误
了，不然更早就到了。
我爸也上前跟她打招呼。
忽然耳边传来了我有些惊讶地声音……
原来是谢总开车啊？怎么这么巧啊？
副驾上的曾姨对我爸说，老谢跟我刚去XXX那边慰问退休职工了。
后来又捎上程X，反正顺路，我们一起去你爸家。
于是，我跟爸妈坐上后排，车便往爷爷家那边驶去。
没开多远就被红灯拦了下来。
我顺着车窗望出去，车水马龙，华灯初上。十字路口斜对面耸立着高大气派
的君豪大酒店，酒店外墙惹眼的霓虹灯让我忽然心里一惊……
「X伟啊，我这有瓶红酒，等下送给你父亲。」我这都多少年没见他老人家
啦？以前咱们年轻的时候可是还跟老爷子一块喝酒呐。」谢总微微侧过头说。
「太客气了，谢总，这太不好意思了……」我爸连连道谢副驾的曾姨也扭过
头说。
谢总这人很重感情，刚才跟原来厂里几个老职工聊了半天，又是送米，又是
送油。
我催他走都不走。
「X伟呀，咱们好久没见了，等一下我也上你爸家坐坐行吧？大家一块聊聊，
喝喝酒，叙叙旧。」
我爸赶紧说，「那一定，那一定。谢总你真是重感情，讲义气。对程X也是
那么关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曾姨软软地话音又从前面传来，「X伟，你不知道，程X现在可是我们谢总的
得力助手，好多事情谢总都得依靠程X才行呀。都是谢总看得起她，她哪有那么有
本事啊？本事还不是练出来的吗？程X回来上班也几年了，一年一个样，一年进步
过一年。我都担心自己位置保不住了。」
我妈轻声嘟哝道，「胡说八道，公司就你嘴巴最厉害。我算是怕了你了。我
只是嘴巴厉害，程X呀是……」
曾阿姨刚要扬高音量，旁边的谢总忽然右胳膊肘朝曾稍微挥过去了一下，谢
总赶紧说，程X哪都没你厉害，可人家没你那么多废话。谁像你一天到晚，叽叽
喳喳，上窜下跳，跟麻雀一样。
谢总此言一出，旁边的曾姨便没了声。
我爸赶紧出来岔开话题。我此时也弄明了一件事。
原来刚才我妈从后座下来的时候带出的那股香风，并不是香水味，好像是XXX
洗发水的香气（那个牌子的洗发水我妈很爱用）。
「小勇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天晚了要多穿点嘛……」我妈侧过脑袋有些埋怨
地冲我道。
虽然天色渐暗，可我突然发现我妈耳朵上那对银色大圈耳环消失了……
10
那天在爷爷家吃完晚饭，谢总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家，爸妈当然说不必了。曾
姨又凑道谢总身边，不知低声讲了句什么。
我妈赶紧说，「东西不算重，我们三个拿得起。谢总你们俩走吧，我们坐公
交就行。」
我们最后还是拎着一箱牛奶，几罐营养品和两袋水果走到附件车站搭公车。
在站台等车的时候，我爸随口提了句什么车的事，我记得是在饭桌上曾姨提到过
什么伊兰特。我那时也不懂车，没怎么在意听。
我妈好像很含糊地回答了一句，「说那车是公司新添置的，也不是给她一个
人用。」
这时公交车到了，我们大包小包地上了车。回到家已经8点过了。
我爸先是跟我一块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妈一个人回屋去了。
过了一阵，换上了睡衣的我妈回到客厅，她先是喝了点水，又坐在沙发上看
起了电视。
没多久我妈随口说了一句：「X伟，你下午翻我柜子啦？」
「哦……我找衣服啊……怎么啦？」
「找就找，干嘛到处乱翻一气？……你是不是找别的东西啊？……」
「我就是找我的衣服，这么常时间没回来，当然不知道衣服被你放哪了呀？」
「抽屉你翻过了吧？……那瓶香水被你弄破了，都流出盒子外面了，你不知
道啊？」
「哦……是我不小心给弄掉地上了，摔破了瓶子呀？我当时没打开看，还以
为没事呢。」
「X伟你……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么明显的盒子你都……算了，懒得讲你。」
「不就是摔破了瓶香水吗？明天我掏钱买一瓶新的给你，总可以了吧？」
「哼……你买新的给我？……兰蔻这种一瓶就要差不多一千……」
「这么贵呀？……我哪知道？……一不小心就碰掉了呗……我……」
「行了别废话了，以后你别再乱碰我的东西。」
我妈气得站起身去洗澡去了。等她洗完澡出来，
都9点过了。那天电视也不好看，我干脆就起身回屋了。
我爸又在客厅磨蹭了一阵才去卫生间洗澡，后来就回屋了。
那天晚上我大概9点半就上床睡了。
十月三号一早我自己出门去宿舍区附件的早餐店吃早点，而爸妈还没起来。
我吃完早点刚走出店外就有辆摩托车打我身前经过。
摩托后座上坐着位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少年，我看着觉得眼熟，脑子里还在寻
思，摩托已走远了。
我这才想起来可能是朱胖子。
朱胖子曾是我的儿时玩伴，小学同学。
他家也是XX厂的。以前他家就在我们家属院最里边的那栋6层楼里。
我小时候经常跑到他家玩，只是上初中去了外地才再也没见过他。
我突然决定走去朱胖子家瞧瞧，我应该没看错人。
等我走到他家那栋楼下，特意朝6楼望了望，阳台上晾着衣服。
我便上了楼，等我快到顶楼的时候，耳畔传来女人的交谈声……
「我儿子一直表现不错，完全是程X这个烂货故意整他……程X这婊子自从
当上人事经理就拽起来了，官架子不知道多大。我儿子可能太年轻不懂事，搞不
好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骚屄，就被上面刁难了好多次，上次综合人事评定就被写得
很差，搞得连饭碗都快保不住了……」
「王姐，你也晓得程X是谢XX的小老婆，你儿子的饭碗保不保得住，程X一
句话的事。谢XX什么都听她的。」
「那怎么办呢？小孙你是总办的，帮我向韩总，李总他们说说好话可以吧？」
「要不你去找曾XX，估计比找韩总他们更管用……曾XX跟谢XX的关系可比程
X要深，我估计。」
「找姓曾的女的？我跟她没什么交情呀，再说我早下岗了，她会帮我？」
「哎，这你就不懂了。曾XX现在跟程X暗中较劲，关系不好。程X要整你儿
子的话，曾XX没准会跟姓程的唱反调，这不就帮了你儿子嘛。我看你去找曾XX试
试，大不了给她送送礼，送送红包。曾XX最贪财了。」
我当时站在五楼半差不多楼道拐弯的地方，6楼这俩也只顾着说，不知道我
在偷听。
而我听了一会就不愿再待在那了，那个背地里骂我妈的女人姓王，可能是原
来厂里的下岗职工。另一人就是我旧日玩伴朱胖子的妈妈孙阿姨。
听见我妈被姓王的中年女人那么骂，我当时很气愤，但也没胆子冲上去骂她
一顿。
心里很窝火，趁还没被发现，便赶紧偷偷下楼了。
等我走到我家门口，发现防盗门旁的地上扔着个装着垃圾的塑料袋，袋口没
系，我闻到一股我从没闻到过的香气，不算浓却很好闻。
我一下瞄到了那个外表精美的白色包装纸盒，我低腰伸手拾了起来，心想这
个漂亮纸盒就是我爸不小心摔到地上的那香水。
纸盒上写着洋文，我也看不懂。但我好奇地打开盒子来看，里边却没有香水
瓶，纸盒有浸湿的痕迹，盒底散着四，五颗白色药片（没有包装），其余什么都
没有。
我兴味索然地随手将纸盒扔回了塑料袋里。
11
我开门进家后径直回到我房里。
朱胖子没见着，倒听到了那些令我气愤的恶言。
我当时一屁股坐在床上，右拳用力地击打了一下床铺，鼻孔还哼着粗气……
当时爸妈可能已经起床一会了，我妈好像在厨房倒腾什么。
我爸在客厅打了几个长长的哈欠后问起我妈新房的事。
我妈当时大概在做早点，随便应了几句。
大致是说房子都弄好了，去看可以。
但我外婆要我们回去一趟。
我爸倒也没再说什么。
后来两人吃完早点，家里电话响了。
原来是我小舅打来的，说打算上午来我家看看。
我妈嘟哝了一句：「欧XX肯定又是来找我帮忙的」。
我爸问帮什么，我妈答说小舅想到她公司开小车。
我爸说欧XX不是开出租挺赚钱吗？我妈冷笑说他只是副班，替人家打工能赚
多少？去年还出过车祸，差点连驾照都没了。
小舅比我妈小了9岁，他74年的。
他是我妈的一个表弟，也是家里的独苗。
读书不行，后来进入社会也没份稳定的工作，后来做了出租司机。
我记得小时候小舅还经常来我家玩，他性格比较活泼，总喜欢逗，所以我还
挺喜欢这个小舅的。
不过我妈觉得他没啥本事，有点好逸恶劳，吊儿郎当。
可我妈看在姑父姑妈一直待她不错的情况下，才不至于对小舅太冷淡疏远。
好像我上初几的时候曾听说小舅找我妈借钱的事。
我妈应该也借给他了。
那天上午好像10点多的时候，小舅来了我家。
穿得还挺撑头，油头粉面的。
胸前戴着条粗链子，搞不清是啥材质。
小舅还拎了两袋东西，一瓶白酒和一些水果，零食。
那酒是啥牌忘了，我爸好像挺开心地拉着小舅坐在客厅沙发聊起来。
我妈那天倒有点奇怪，好像不怎么热情，简单跟小舅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
句就去了厨房。
而且我有印象那天我妈也没怎么打扮，脸上没化妆，只是头发还像点样子，
身上就穿着普通居家服。
我爸跟小舅聊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沙发上开了一包零食吃。
他俩先是闲话家常了一阵，小舅便谈起他想进我妈公司开车的事。
我爸说这好啊，XX公司现在效益蛮好的，估计待遇肯定不错。
小舅说这得要X姐帮忙才行啊。
我爸一连好说好说。
后来我们上桌吃中饭的时候，我爸特意拿出他的刚到手的珍藏——五粮液。
两个男人频频举杯，喝得高兴，聊得开心。
我妈倒是少有插话，倒几次给我夹菜。
那天我妈亲自下厨做了五六样菜，记得有排骨汤，宫保鸡丁，还有什么鱼，
总之丰盛又美味。
小舅连夸几次我妈厨艺好。
我爸顺势问起小舅感情的事。
小舅说他还是单身。
我爸说再找一个嘛。
小舅笑而不答。
我妈又问起小舅爸妈身体还好吧，小舅说还是老样子。
等饭吃完了，他们才扯到正题。
我妈说公司好像不缺小车司机，我爸忽然提起伊兰特，我妈表情就有点尴尬
了，支支吾吾说我再问问X总。
还说那车可能不一定得请司机。
小舅倒是连忙说这事不急，慢慢来，反正现在他还在开出租。
最后到底成不成都无所谓，姐肯定是尽力了。
小舅后来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提起还钱的事。
我爸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妈。
我妈连忙说那点钱不急着还，以后再说。
小舅笑着连声答谢，说还是姐对我好。
中午送走了小舅之后，我爸就问起了钱的事。
我妈解释说前几个月小舅身体不好看病，找她借了点钱急用。
我爸疑惑地说欧XX看上去身体不错啊，怎么会进医院呢？我妈说他开车黑白
颠倒，身体出问题也不奇怪。
我爸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我妈身边说，欧XX该不会又是在外面乱搞出事了吧？
哼，他这兔崽子就好那些乱七八糟的，正经事干不好，难怪他以前的女朋友
把他甩了。
12
十月三号下午我闲得慌便就跑出去玩了。
在附近瞎逛了可能得有一个钟头我才回家。
到家已经3点半了。
我换拖鞋的时候，我妈好像在她屋里说些什么。
等我走到她房门口，她刚好从屋里出来，差点撞到我。
我看她手里拿着个银色翻盖手机。
估计她刚才是在房里打电话。
我发现我爸不在家便问我妈，她说她也不晓得我爸上哪去了，说是中午小舅
走了没多久我爸就出门了，临走也没说什么。
我妈要我回屋写作业去，说别老惦记着玩，都上初三了还不努力，到时候中
考看你怎么考？
我说我可没有把握考上重点，普通班就算全班第一都不一定能考上重点，班
主任这么说的。
我妈问我高中想不想回来读。还说要是中考没考好，不如就回来。说她有点
门路可以让我读个学校。
我忽然心里涌起一股愤意，便脱口而出：我的事我自己会决定，我又不是小
孩，什么都要听大人的呀？以后留不留在XX以后再说。
我妈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说：「越来越不像话了你，都是跟你爸学的
吧？长大了怎么得了？」
我当时也毫不示弱地回道：「谁我都没学，我就是我。以后要是没考好，我
就去外面找事做。不用靠你们养活。」
「哼，只读个初中就想飞呀？到了社会上你能干得了什么？最后就变成你爸
那样没出息，你知道吗？「
「我以后有没有出息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喊出这话后我身子
都微微抖了抖。
可能这是我上初中以后第一次跟我妈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妈当时也气到不行，脸都气红了，嘴吧张成一个○却没说出一句话。
表情除了愤怒就是惊讶。
好在这时我爸回来了。
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看着我跟我妈站在客厅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我爸也有点吃惊。
他问我妈怎么了，我妈说你自己去问你儿子吧，说完就冲进了她房里，嘭地
把房门带上了。
我爸过来问我，我也在气头上，一言不发就扭头回屋去了。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我也是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我爸开始唠叨起我上学的事。
……
「小勇你听爸的劝没错，万一你没考好回来这边是最好的……你妈有关系，可
以托人走后门把你弄到好学校。你在XX要是没考上好学校，还不如回来上学。将来
前途也会更好。你妈现在在公司还不错，以后你毕业了可以到你妈公司找个事做。
肯定比你待在XX要好……」
我妈倒是没怎么吭声，但几次给我碗里夹菜。
虽然表情还是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吃埋头吃饭，也没搭理两人。
吃完了饭就回屋去了。
晚上，爸妈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在房里看着一本体育杂志，心里还是难以平静。
至于于杂志都没认真看，心想明明是我妈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家庭的事，她还
摆出什么关心我将来前途的样子，真是假惺惺。
让人作呕。
我那时学习成绩只能算普通班里的中游，来年中考真不好说，搞不好连普高
都是问题。
而我也不想以后还跟我爸，我甚至打算初中毕业后自己出去闯荡社会，就算
是打工也应该能吃饱饭吧。
自从知道了我妈出轨的事后，我也不想以后回老家跟着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
人。
那晚大概八点多钟的时候，我走到客厅找水喝。
爸妈还在看电视。
茶几上放着一个打开了的包装纸盒，旁边像是一瓶香水。
我妈一脸不悦的样子盯着电视。
我爸嘴里还轻声地念念有词。
他好像是在抱怨，说什么他特意买的……当时也没弄清楚……买都买了，还
能退呀？……
13
我那晚9点半就早早睡觉了。
夜里我突然醒了（当时没看时间），发现通阳台的房门敞开了半边。
要说明一下，我家是两房，我的房间一个门朝客厅，另一个门通阳台。
阳台很小，但连着爸妈卧室（他们房间有扇铝合金窗户朝阳台）。
通阳台的门可能是被风吹开了。
我当时就爬下床去关门，可能是夜晚的秋风很凉吧。
我正要把门关上，可听到一声闷声像是喘息从旁边传来。
我有些好奇便轻手轻脚地溜到了阳台上，这回我听见了更加清晰的喘气声，
像是我爸发出的，比较粗，比较沉。
我顺着那声音往爸妈卧室窗户那挪了几步，心里开始紧张了，可还是把头往
窗户那边探了探，只见铝合金窗户朝我房间那半扇豁开了一点，但是屋内很黑，
窗帘是拉紧的。
屋内的动静断断续续，但总的来说声音都很轻。我记得主要听到的是我爸的
喘气声，时断时续……
好像隐约也有床垫发出的吱吱呀呀声。但不如喘息声明显。我那时并没有第
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躲在窗边听了一会才明白。
房里那个过程中，主要是我爸出的声明显一些，从他断断续续的低喘中，听
得出一些吃力感。而让我更紧张的那个声音却几乎没有出现。要不是后来听见了
一句很轻声的女声「完了吧？」。
我爸的用一连串的低喘来回答了。而紧接着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就知道
你跑出去买香水没那么简单。我可不想搞出事，这几天都没来了」。
「怕什么，你下面不是上了环吗？以前你可没叫我戴套……就算万一那个了，
也养得起」。我爸顺口而出。
「放屁！以后你少碰我」。我妈没好气地道。
「唉，咱们这么久没来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还状态不好。」我爸的语气
里透着遗憾。
「谁你叫平时喝那么多酒？身体越来越差了吧？不行就别勉强，这种事对身
体也不好。」我妈不耐烦地轻声埋怨道。
「唉，我好歹也是男人嘛。也是有需要的。你以前就对这事很冷淡，我也
……」
「X伟，你什么意思？大半夜被你吵醒让你弄，你还不满意呀？」我妈明显
有些生气地打断道，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想你配合得多一点。不要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配合你？怎么配合？我还不够配合呀？觉都不睡伺候你。」
「你就是死要面子。明明下面都出水啦，还说不想要。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
都没有？」我爸的话里透着股得意。
「X伟你摘了套！？……啥时候摘的？……你故意的吧？……」我妈惊讶地
问。
「我哪故意摘了？是中途滑掉的。你命令戴套，我还敢不照办呐？最后是弄
在套子里的，不信你开灯看，套子就丢在床下」。
我妈没理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句。之后屋里便没了动静。我像贼一样悄悄
溜回了自己房间。
14
十月四号白天基本都是在外公外婆家度过的。
二老也许久没见我爸，那天他们倒是跟我爸聊得多，主要还是问我爸在外地
的情况。
我妈那天把之前公司发的几罐营养品给外公外婆带了去。
中午我妈又独自去附近给二老买了几样水果。
下午他们四个还打起了麻将。
那天在外公外婆家吃了晚饭我们才搭公交回家。
后来我们都很早就回屋睡了，大概白天有点累了。
我鬼使神差地又中途爬下床，不过这次是觉得口渴，大概是外公家晚饭吃得
咸了。
这次我特意看了钟，10点半。
在客厅经过爸妈房门口，还想隔着房门听听里面。
不过前一晚听到的那些动静，再没传来，好像只听到我爸打呼噜的声音。
五号上午我爸去了长途汽车站买票，打算六号就走。
另外之前就决定吃完中饭就去新房子瞧瞧。
中饭吃完后，我妈回她房里梳妆打扮去了，我跟我爸坐在客厅等她。
当时我打扮完走出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盯着她看了一阵。
我妈一头棕色波浪卷好像用发卡固定束在脑后，脸上化了淡妆。
身穿着一件紫色秋款长袖针织连衣裙，腰里还系着条红色宽腰带。
裙摆比较短，大概只到大腿中央，匀称修长的一双大长腿居然裹着透明黑丝。
那种薄薄的透明黑丝挺诱人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我妈这样穿。
出门前我妈佝腰换鞋的时候，紫色裙摆自然上提，我甚至一瞬间恍惚看见了
黑丝大腿间的那抹白。
我妈那天穿着一双黑色秋冬款长筒靴，是偏软的棉布材质吧，离膝盖尚有一
点距离。
她大半截露在外的黑丝腿仍然看得我有点口干舌燥，小鹿乱撞。
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觉得我妈那双大长美腿真性感。
那天我们到了那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后，先在里边逛了一阵，环境的确优美整
洁，鸟语花香。
加上那天气也晴朗，我们便拿起了相机拍起来。
逛完拍完之后我们才上新房。
当时房子不仅已装修好了，家具电器也基本都备齐了。
宽敞明亮，整洁干净，还有点小奢侈。
比我跟我爸在外地租的房子强多了。
虽然是头一次去那，可我对这房子可谓一见钟情。
心里想要是我能住在这该多好呀。
我爸也是到处看，到处摸，还不时问这问那。
我逛了一圈后便驻足在阳台朝外眺望。
可脑子里却突然想起暑假时那件令我不愿回首的事。
我心里一下乱了起来，头也不禁往下垂了。
而就在此时我忽然瞥见对面楼下停着一部黑色轿车，外观还很大气。
估计是台高档车。
我脑袋又抬了起来，不自觉地朝对面中高楼层眺望。
但没看见什么奇怪的。
等我返回到客厅的时候，我妈好像刚接到什么电话。
她一边盖上手机，一边跟我爸说，「曾XX打来的，说她刚才看见我们
了，要我们上她家坐坐。」
于是我们便下了楼，去了对面曾姨家。
我已经是第二次去她家了，我爸应该是头一回去那。
曾姨家布置地可能比我妈那更大气，高端。
客厅顶上那栈大水晶吊灯就相当惹眼。
曾姨那天穿着普通居家服，也没化妆打扮，头发好像还有点湿。
她倒是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在客厅喝茶，吃水果。
爸妈也跟她闲聊起来。
我在客厅觉得没意思，就溜到别处转了转。
因为两个月前才来过一次，所以也不是那么陌生。
我在餐厅边上看见一个酒红色的柜子。
透过玻璃柜门可以看见里边陈列着一些酒瓶，有白酒也有红酒。
忽然我在一瓶靠边的红酒旁看见两个玻璃矮杯，里边都还装着一点紫红色液
体，应该是红酒我猜。
后来我去卫生间解手，发现旁边浴室玻璃上残留着不少水珠。
我甚至闻到一股沐浴乳的香味。
我不自觉地顺着香味的方向朝透明玻璃浴室里瞟了一眼。
瓷砖墙上一个小置物架上裹着一团红黑色的东西像是内衣。
我忍不住好奇就拿起了那团薄纱。
那是一件透明红黑相间的吊带内衣，V领部分是漂亮精致的红色薄蕾丝，身
体部分是透明黑丝。
另外置物架上还放着一个当时我比较陌生的玩意。
记得是一根黑色塑胶棒，上面布满了凸出颗粒，形状有点吓人。
我没细看就把它放回了原处。
随便把薄纱也放了回去。
刚要走，眼睛却扫到了白色浴缸里有条黑色的东西。
我拾起来仔细一看，其实就是两条呈十字形交叉的黑布绳，当时我都没想到
那是条内裤。
但我忽然怀疑那黑绳是不是本来搁在置物架上，跟红黑内衣搁在一块。
被我拿起内衣的时候给不小心带到了浴缸里。
这让我突然有点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要是被曾姨知道我翻了她的内衣
就糟了。
偏偏外面又传来我妈喊我的声音。
我顾不了那么多，只好赶紧把黑绳朝墙壁上的置物架上一扔，就连忙离开了
卫生间。
我返回客厅沙发坐下了，我妈先问我上哪去了，又说别在曾姨家乱跑，太没
礼貌了。
我解释说上卫生间去了。
而曾姨当时在外边阳台上，好像在讲电话。
没一会她便返回客厅，说小凯补习班要放学了，她准备去接儿子。
我们当然就告辞了。
刚走出一楼又看见了那台黑色轿车。
这次我才看清那四个圈。
我爸也注意到了，他边走边自言自语：上次老谢好像开的就是这种。
要大几十万吧？……
我妈走在他前面头都没回，我又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紫色针织裙下的黑丝长腿
……
15
5号下午回到家已经过了5点了。
我妈换了衣服便去厨房做饭了。
我爸则窝在了沙发上，还叮嘱我明天要走了，准备把自己的东西收一收。
我问是几点的车，他说中午一点半的。
吃完饭的时候，我妈又念叨起回去上学要多用点功，初三一眨眼就晃过去了，
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掌握……
我爸自言自语地聊起他那边生意的事，倒没往钱上扯。
我妈没怎么接茬。
我心里忽然有一种离别的淡淡感伤。
吃完晚饭我就进房把最后一点功课写完。
后来我妈替我收拾好衣服行李，还说这次回来她还没给我买点东西，打算趁
明天上午还有时间去XX百货逛逛。
听完她的话，我鼻子都有点酸，心里也有点感动。
但嘴里什么也没说。
我妈把我的行李袋放在椅子上就转身离开了我房间。
后来爸妈在客厅又聊了一阵，再后来他俩大概回屋去了，话语声也小了许多。
不过我房门是敞开着的，好像他们房门也没关严，所以我隐约听到了一点他
俩后来的交谈。
似乎听到关于钱的事。
我妈好像答应上了班给我爸汇点钱。
我爸什么反应我忘了。
那晚我早早睡了。
第二天上午在家吃过早点，后来又收拾了一阵，便出门了。
行李倒不多，我爸一个旅行包加我的一个帆布袋。
9点便搭公车到了长途汽车站。
我们去到汽车站附近的XX百货，那算是我们老家第一流的大型综合百货商场
了。
以前我都很少上那。
记得小时候我妈带我逛的也多是家附近的小商场或者批发市场。
毕竟那时候单位效益不好，家里实在没钱。
到了XX百货，先是去给我看看了衣服鞋子。
我想买一套阿迪达斯的秋款运动服，但没主动表示，只是站在样品前徘徊了
一会。
我妈之前给我买的衣服鞋子几乎没有高价名牌货，都是廉价耐穿舒适型的。
我妈以前也给我买过耐克鞋，可是山寨水货。
要是能穿正牌的阿迪，耐克该多威风呀！这是我一直深藏于心的奢望。
我妈看出了我的心思，大方地给我在阿迪专柜买了一套蓝色长袖运动服，一
双白色阿迪球鞋。
我妈好像是拿信用卡买的，我问她一共多少钱，她浅笑而不答。
后来又去逛男士服装区。
看了一圈之后，我爸说那里东西太贵了，我妈说难得来一次，看中就买吧。
我爸又是一阵犹豫，最后我妈给他买了件鳄鱼休闲外衣和一条男士西裤。
我爸一开始抢着要去付钱，不过可能后来知道价了，在收银台前直挠头。
我妈赶上前去拿出一张卡抵给了收银员。
出来的时候，我爸还在小声嘀咕：这里的东西太贵了，这衣服哪值这么多？
路过女装区的时候，我爸提出要给我妈也买点衣服。
我妈说不用了，她有的穿。
我妈也似乎没打算看，步子迈得也比较大。
路过某品牌专区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店员还轻声跟我妈打了个招呼，说
X姐要不要进来看看？我妈大概没打算进去，只是随便应了句什么就快步走开了。
后来下了楼经过数码电器柜台的时候，我被笔记本电脑吸引了，销售员还热
情地拿出几个牌子的样机让我试试。
我初二的时候就想买电脑了，可知道我爸不可能买给我，就没提这事。
后来也一直去网吧上网。
我妈看我有兴趣，便问我有喜欢的吗？我不太好意思再要我妈买电脑，刚买
的阿迪就叫我很满足了，哪里还奢望再买电脑呢？主要是笔记本太贵，价格动辄
上万。
所以我说没看上。
我妈也说：电脑是需要，可你现在还是要努力读书，等初中毕业了妈送你一
台。
虽然没买，可听完我妈这句话，我心里很开心。
可能是十一那几天最高兴的一刻。
逛完商场已经11点过了，时候不早了，我妈就赶紧带着我们上长途车站附近
一家外表看上去还不错的粤菜馆吃中饭。
吃饭的时候，话题当然少不了典型的亲人远行前的种种叮嘱，关心。
我听着我妈的嘱咐，心里也暖暖的，嘴里也答应她我回去后一定用功读书，
明年争取能考上重点。
我妈温和地浅笑着说：只要你努力就行，结果也没那么重要。
我妈那天打扮得比较轻松休闲，也没化妆。
脖子上带着一条漂亮，秀气的银白色项链，可能是铂金之类的吧，中间镶了
一小颗心形红宝石，光线照上去时颇为闪亮，夺目。
我妈白皙的脖颈下是一件同样洁白的羊毛衫。
紧身款的，更凸显了我妈苗条，纤瘦。
只是我的目光一下从亮闪闪的红宝石往下滑，停留在我妈不算丰满的胸部。
一霎那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我妈那里也有X老师那么大就好
了。
（注：X老师是我当时的班主任，四十多岁，比我妈稍微大几岁，有着一对
诱人的双峰。我上她的课都忍不住偷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我妈轻咳一声，问我在想什么。
我赶紧移开目光，端起碗猛扒了两口。
中饭也是我妈付的账，虽然我爸也争着要付。
刚买完单，还没走出粤菜馆，我妈手机响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让我们向往外走，我爸也看了看表说了一句：都快1点了，
不行，得赶紧去上车。
他说着就提着旅行包和几个袋子大步朝外走，我赶紧跟了上去。
等我和我爸都走出餐馆一大截了，我妈才从后面一阵小跑追了上来。
我们有点着急地冲进了长途车站候车大厅，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急，大厅墙上
的钟显示1点过5分。
我们刚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个个头比较高，体型微胖的平头中年男人忽
然走到了我们身边。
「X伟，你要走了，回XX去呀？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谢总声音宏亮
地说。
「谢总，你怎么来这啊？真是巧。」我爸赶紧站起身跟谢总握手。
「我来接一个外地亲戚。也没想到会碰到你们。哈哈……」
我妈说了句时间要到了，别误了车。还让我把东西提好，别掉了。
「X伟啊，你要是不想待在那边了，可以回来嘛，我可以在公司给你找个事」
」我……那边还有点小生意……以后也许会回来，我也说不准……程X都是
麻烦你关照，我哪还好意思要你……」
「哎，咱们俩谁跟谁呀？还讲客气干啥？小事一桩。以后有啥事尽管跟我联
系。」
「还是谢总重情义呀！那程X还要麻烦你照顾照顾。她一个女人单独过日子
肯定也有遇到难处的时候。」
「这还用说嘛老弟，我把你们都不当外人。程X我会好好照顾的，老弟不用
操心。」谢总说完，一只手拍了拍我爸的肩膀。
我跟我爸提着行李过了安检，过了检票口之后，与我妈挥手道别。那一刻我
内心如潮水般汹涌，但还是忍住了眼角突如其来的酸楚。
（16）
回来XX又开始重复过往的单调生活。
我爸坐店做生意，我上学念书。
就算回到家我们父子也交流不多。
他晚上大都靠着酒，电视，DVD打发。
我学习劲头倒是比以前足一点了。
那套阿迪就算是穿在难看的校服里边，我也仍然兴奋。
我妈后来也时常来电话，大概一个礼拜通个几次。
我爸倒跟她聊得不多，反倒是我常常会抢过电话，每次听到那熟悉的温柔声
音总是能让我心驰荡漾一会。
我爸在XX朋友熟人也不多，但有个姓杨的叔叔跟我爸来往挺多。
杨叔还是我们老乡，他年龄跟我爸差不多，可能稍微小一点，他总是叫我爸
X哥。
杨叔也是开个小店做小买卖的，离我爸店子也很近。
两人经常聚在一块喝酒，聊天，有时也打点牌。
杨叔性格开朗随和，待人亲切热情，在外面人缘不错。
跟我爸又是老乡，所以走得更加近。
杨叔有个独女儿也是搁在老家了。
好像他女儿年纪比我还小。
杨叔的老婆姓张，两人一块开店。
张姨比我爸小几岁，模样一般，可身材肉感丰满。
她个子中等，165吧。
比我妈是矮点。
但胸脯大，屁股也肥硕。
加上打扮也略显俗艳，衣着品位不高吧。
可能是因为她是农村出来的。
杨叔在XX也是租房住，他家离我家也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
我也去过杨叔家好多次，是间一室一厅，比我家还小。
里边也是典型的出租房模样，各方面都比较简单。
跟我爸不同的是，杨叔有辆摩托。
记得是在05年初冬的一个周末，我爸叫了杨叔夫妇上我家吃中饭。
我爸事先买好了菜，鸡，鱼都买了。
本来我爸会做菜，但没我妈手艺好。
那天我爸本是打算他来做菜，可杨叔他们来了之后，张姨抢着进厨房说她来
做，我爸还想坚持，杨叔说就让XX做，X哥你陪我聊天就好。
我爸也就把厨房交给了张姨，他出来陪着杨叔在客厅闲聊。
我当时在屋里，也听到了他俩的聊天。
内容还不是老一套，话题离不开生意情况，家庭琐事这种。
后来不知怎么聊到我妈了，我爸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稍微提了提十一放假回
老家的事。
杨叔便说X哥你一个人在这边既要挣钱，又还要带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以后小勇读书的事咋办呢？明年就读高中了吧？不如让小勇以后回去，反正
嫂子那边条件不错。
我爸说等初中毕了业再说吧。
杨叔又说你们夫妻俩老是分开也不是个事，最好还是一家三口能在一起。
我爸「啧」的一声，像是咂嘴（也许他已经喝上了）。
停顿了一下才说：谁不想一家团圆？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哟！
没一会传来了张姨的嚷嚷：杨XX你别议论人家X哥的家事，尽瞎操心。
中午那桌菜还比较丰盛，荤素得有七，八样。
张姨手脚利落，也没花多长时间，重点还是好吃，厨艺比我爸肯定要强，甚
至也不比我妈差。
最多就是张姨的稍微口味重了点。
而我爸跟杨叔也把酒言欢。
那酒正是十一从老家带回来的五粮液。
我爸真是喜欢这酒，还舍不得喝，那次跟小舅也只是稍微喝了点，所以还剩
不少。
中饭吃完了，杨叔他们也就要走，我爸先与杨叔走出大门，我爸还拍了拍杨
叔的肩膀，说你有空尽管来坐坐。
杨叔应说好，还叫我爸别送下楼了。
我爸就站在门口没跟他下去，张姨也走到我爸跟前说再见。
我爸忽然拉住她，说有点东西让她带上。
我看见我爸从他屋里拎出个纸袋，他快步走到门口，又一把拉住像是要下楼
的张姨。
「小张你等一等嘛，我这有点老家土特产给你们拿去。
是个小意思，千万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X哥，你干嘛还送东西呀？哪好意思又吃又拿？不行不行，就是老杨也不
肯收的。」
「咱们俩还讲客气干嘛？……对了这香水给你，上次从老家带回来的。
别让老杨看见啊……」我爸当时站在门外楼梯间，声音压得很低，跟特务接
头似的。
「哎呀，X哥这……这……」张姨还在犹豫，楼下已经传来了喇叭声。
之后便是一阵急匆匆的嗒嗒嗒……
好像是在期中考试刚结束的时候，有一天我爸没回家做晚饭，他在电话里说
让我自己先弄点泡面，晚一点他给我带吃的回来。
说是有点急事先要忙。
等我吃了泡面，又看了场球赛直播，都快9点了他还没回来。
就当我心里有点不高兴的时候，我妈来了电话。
我先是说我爸有事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我妈没好气地说他肯定是跟人喝酒去了。
接着说起了学习上的事，我告诉我妈期中我考了班里15名（那次是我考得最
好的一次）。
我妈听了直夸我终于进步了。
我赶紧说我每天都是多么努力多么用功，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
我妈高兴地笑了起来，夸我终于懂事了。
就在我跟我妈聊得正欢之际，我爸回来了。
他刚进门换好鞋，我连忙叫他来接电话。
我爸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飘过一阵香气，还挺浓。
跟上次我妈那香水比较来明显不同。
我爸先是一连串的「没有…没有……」，后来又一连串的「当然有……」。
搞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已经翻起了他带回来的一个塑料袋。
里边装着两个塑料饭盒。
我打开一看，一盒卤鸡翅，一盒卤鸡腿。
馋得我手都没洗拿起就啃。
那边我爸放下电话后似乎有点烦，低声陆陆续续地嘀咕了一句：真他妈打来
得巧……操……
我爸走到我跟前说我一点不讲卫生，手都不洗。
而我又一次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香味。
只是纳闷我爸身上并没有酒气呀？
我爸便脱了衣服去洗澡了。
他的西裤乱扔在客厅单人沙发上，我无意中看见黑色西裤口袋里闪出一点红
色。
我好奇地从口袋里翻了出来。
那是个比香烟盒小的红色纸盒，上面写着杜蕾斯。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
（17）
转眼到了05年的年尾，12月的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后，一开门就看见了地
上摆着双褐色高筒皮靴。
竟然曾姨来了。
一头栗色披肩小波浪卷（大概是半染半烫，与我妈的不大相同）让我立刻想
到了我妈。
她上穿一件白色女士小西装，胸前围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围巾。
下穿一条冬季黑色裙裤，腿上裹着黑色打底裤。
曾姨亲切地搂着我肩膀打着招呼，一旁的我爸告诉我，曾姨是来XX出差，还
捎来了我妈给我的东西。
原来是一套保暖内衣和几本教辅参考书。
曾姨还说我妈在老家天天都惦记着小勇，上次听说小勇考试进步了，她非常
高兴。
聊了一会之后，曾姨说上她住的酒店餐厅吃晚饭。
我们便坐着曾姨的车（一辆深色大众轿车）来到一家颇有档次的大酒店。
曾姨点了一桌菜，还比较高级。
说她请客，让我们别客气尽管吃。
曾姨还点了瓶干红，跟我爸边喝边聊。
两人先聊了一会我爸生意情况，后来又聊到我们父子生活的事。
我爸好像说我们是过着平民百姓的日子，没法跟你们企业高管比之类的。
曾姨当然说她过得也没你想得那么好，都是表面上冲充面子。
家里的烦心事也不少。
我爸自然问到了我妈的情况。
曾姨笑着回答，程X过得很好，凡事有老谢照顾着。
工作上也很顺利。
我爸又问了一些（跟我妈有关）好像也无关紧要的小事。
曾姨好像说了一些，有的也说她不大清楚。
最后曾姨笑着打趣地问我爸：X伟你是不是担心漂亮老婆跟人跑了呀？拐弯
抹角地打听。
我爸连忙否认，说曾XX你真会开玩笑。
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两口。
曾姨好像来了酒劲，接着还说：X伟你可要管住自己哦，别在外边……程X
要我提醒你的，哈哈……
我爸有些尴尬笑她喝醉了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吃完饭曾姨买了单，虽然我爸跟她争了争。
曾姨可能真有点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轻微晃了晃。
我爸上前一把扶着曾姨的胳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零钱递给我，说
叫我自己搭公交车回去，他把曾姨送到楼上房间安顿好了就回来。
我想都没想接过钱就转身往外走。
走了一小段我忽然扭头望了望，只见我爸扶着曾姨（一只手搭在曾姨腰间）
进了电梯。
那晚我回到家已经8点了。
我赶紧把功课做了，到了9点我爸还没回来。
我懒得等他，去洗澡了。
那天晚上挺冷的，我洗完就上床钻被窝了。
一开始睡了半天没睡着（没想我爸），可能是天冷吧。
后来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我爸却开门回来了。
我心想他怎么搞得这么晚才回来呀？我支起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
已经快10点了。
我爸站在我房间门口说了句「睡了呀？」。
我有点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哎呀，还不是曾阿姨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她白天开车太累了，晚上吃饭
还喝那么多。
我……」
「好了，把门带上，我要睡了」。
我懒得听他啰嗦，把身上的被子压得紧紧的……
（18）
大概是月底的时候，有几天我爸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匆匆出去了，我问他干什
么去，他说去打麻将。
不会很晚回来。
叫我老实在家做作业，别跑出去。
而我当时已经怀疑我爸在外面有问题，不然那次裤兜里怎么有避孕套？
有一天吃完晚饭我爸又说去打牌，跑了出去。
后来我接到一通杨叔打来的电话。
他先问我爸在不在，我说出去打牌了。
杨叔便没再说啥。
我正想问一句找我爸有事吗？杨叔却挂了电话。
后来我也奇怪，杨叔干嘛不打我爸手机呢？
那晚我爸也是将近10点才回来，不过我还在客厅看电视。
他倒没说我什么，嘴里还哼着歌。
等他洗完澡，我才告诉他刚才9点的时候，杨叔打电话来过。
也没说有啥事，听说你不在就挂了。
我爸听了之后，哦…哦了两句就转身回屋了。
后来我就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出来都10点半了，经过客厅准备回自己屋里的时候，听到我爸好像
在房里说话（房门没关严）。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说，刚想开口问，却听见里边传来一句「别担心，
老杨又没抓到证据……好了不说了」接着屋里响起了脚步声，我爸好像挂了手机，
我赶忙溜进了自己屋里。
06年元旦就快到了。
可就在圣诞过了没几天的时候，我爸突然说他要马上回老家一趟，说是我爷
爷病了。
我说带我也回去吧，可我爸就是不肯。
我爸急匆匆地回了老家，而我一个人过了几天，三餐都得在外面解决。
我爸回去之后也来过两个电话，我问爷爷到底啥情况，我爸只是笼统地说问
题不大，他马上就能回来，叫我一个人千万要小心。
我又问起我妈，我爸说她忙得很，又要上班又要来看爷爷。
叫我没事别打电话烦她。
06年元月二号我爸才回来。
到家都快吃晚饭的时间了。
他便到附近弄了两盒盒饭回来，我们随便对付了一餐。
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爸心情似乎不好，一副苦瓜脸，心事重重。
我问起爷爷的情况，他好像不太想讲，只是说没啥大问题，在医院检查了一
下，打了点针就回去了。
晚上我们父子俩坐在客厅看电视，都没怎么说话，我爸好像问了几句我这几
天过得怎么样，就没其他话了。
9点过了他就催我去洗澡，早点睡觉。
那天电视也不好看，天又冷，坐在客厅冷飕飕的，我便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了，我爸还坐在那看电视。
我稍微磨蹭了一会便回屋了，随便把房门也带上了。
我一进屋就钻被窝了，但上衣没脱。
在床上坐着看了会书。
客厅那边好像还在看电视。
我看了一会有点犯困，准备睡了，但口有点渴，大概是盒饭太咸了。
我穿了条裤子，下床去客厅找水喝。
来到客厅我直接去喝水了，而电视还开着，我爸却没影了。
我喝完水走到我爸房外，看见房门没关紧，豁着一条细缝。
我透过门缝小心地朝里边扫了一眼，但没见我爸，却听到他在低声细语（情
绪有点激动）……
「跟你说报案没错……不能放过那些王八蛋……程X，你别担心……我就不
信没王法呐？……他敢？……你再好好休息几天……爸妈和小勇你别担心，我知
道……」
我爸很快便挂了手机，但「报案」两个字却搅乱了我的心绪，难道……？
第二天一早我爸就出门了。
上午我一个人在家，心里却还想着昨晚的事。
就当我左思右想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
是曾姨打来的。
她先是问我爸在不在，接着又说她打了几通我爸的手机都没人接。
问我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隐约觉得跟昨晚我爸说的「报案」有关。
便问曾姨到底出了什么事。
曾姨一开始显得很犹豫，不太想告诉我，在我反复追问下她才含糊地回答了
几句……「前几天你妈下班后被几个人劫走了……后来……后来坏人想勒索她
……不过最后还是把你妈放了……」
我一听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忙问：「那我妈人没事啊？现在她在哪？……」
「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你妈很勇敢，坏人都被吓跑了。
她现在在家里休息，主要就是平静平静心情。
你别太担心，你爸过来都处理好了，你妈没事。」
曾姨挂了电话之后，我立刻打了我妈的手机。
可第一通没人接。
我等了一会又拨了过去，这次响了好一阵才接通。
我急切地问了一通，我妈倒是语气比较平静，说她现在没事，没受伤，在家
躺着休息，过两天就可以上班了。
我说我想过来看看，我妈说没必要，说你爸前几天都照顾好了。
又说马上要期末了，考试要认真准备，别分心。
等过年再回来看妈。
我听着听着却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个男人的声音。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妈回答说是小舅刚来看她。
我之后便又叮嘱她多休息，别急着上班。
我妈笑我说得像个当妈的，要我专心学习，别替她担心。
挂了电话我的思绪乱极了，心情也很复杂，最主要是气我爸，为什么不告诉
我，还撒谎说爷爷病了。
后来我爸回来，我跟他吵了一架。
他说没告诉我也是为我好，怕我为此而分心影响了学习，考试。
我问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我爸说现在警察还在查，可能是跟你妈有过节。
我又反复追问我妈到底受没受伤，但心里有个字眼却不敢说。
我爸说只是点皮外伤，胳膊，腿稍微擦破了点皮，没啥大事。
虽然曾姨，我爸，甚至我妈都极力轻描淡写，但我还是忐忑不安，那个字眼
总是萦绕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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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2024年10月4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28352
我妈是65年生人，出生教师家庭。
83年我妈只差5分就能考上大学。
落榜之后我妈进了老家的一家国营工厂当工人。
那时候还是工人阶级老大哥的年代。
考不上大学能进国营大厂当个工人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了。
毕竟待遇好，铁饭碗，人人羡慕。
无奈90年代市场经济浪潮汹涌澎湃，我妈的单位效益每况愈下。
95年，跟我妈同厂的我爸率先离开了单位去1外地打工。
我妈带着年幼的我一块还在老家坚守。
然而国营厂终于支撑不下去了，98年被政府接管，说是准备搞股份制改制。
厂里的职工多数也选择了离厂。
我妈也选择离开老家，带着我去外地找我爸。
进入新世纪后，我们一家三口在外地也总算过上了安稳日子。
那时爸妈在郊区租了套便宜房子，就在附近开了个小店，做点小生意糊口。
那时我家的日子过得有些清苦，家里也没什么积蓄。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爸妈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变得微妙。
我爸做着不赚钱的小买卖，终日愁眉苦脸，借酒浇愁。
我妈看在眼里是恨在心中。
她恨我爸没出息，只知道靠酒来逃避现实。
爸妈开始感情失和，两人经常吵架。
2003年，我升初中后我妈只身回了老家。
当时我妈一个老同事曾姨告诉她说，老家的单位起死回生了，已经是一家蒸
蒸日上的股份制公司。
在曾姨的力邀下我妈只身回了老家。
我爸那时也没反对我妈回老家。
毕竟他那点生意只够糊口。
后来我妈在曾姨的安排下重回老家的单位上班。
而当时单位已经改制成股份公司，老总姓谢，竟然还是我妈高中同班同学。
谢总跟我妈有点类似寄印中的梁总与张老师。
两人高中同班，毕业后一块进了国营厂。
我妈跟谢总最初都是在车间当工人。
曾姨那时也跟我妈，谢总同一车间。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早在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谢总就曾经追求过我妈。
不过那时我妈没看中他。
嫌谢总不太老实，牢靠。
我妈最终而选择了木讷老实，没啥优点，也没啥缺点的我爸。
我爸那时是一个车间青工。
我猜我妈后来一定非常后悔她当初选错了结婚对象。
后来事实证明，我爸没啥本事从单位出来也混得差，养活一家三口都困难。
精明能干，擅搞人际关系的谢总却一步步地爬上了高位，成了企业老总。
03年我妈回公司上班虽是由曾姨牵线，可背后却是谢总的意思。
当时我妈37岁，却还姿色尚存。
虽然之前过了很久的苦日子，可我妈底子好，面庞依旧清秀端庄，身材更是
苗条。
她身高170，体重大概只有53公斤。
谢总对我妈当然痴心依旧。
谢总安排我妈在公司人事科上班，待遇也给得丰厚。
如此一来，我妈当然安下心来在公司上班。
自此我妈跟我爸分居两地，连我也只有放寒暑假才能与我妈重聚。
然而后来爸妈的关系也因此发生了巨大变化……
2
2005年放暑假我回老家与我妈待了一个月。
那时我妈公司似乎挺忙，白天几乎见不着她。
那时我快15岁了，身体正是快速发育的时候。
免不了对异性感到好奇，甚至用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眼光去审视自己的妈妈。
我妈那时快满40了，论姿色当然不是巅峰期，眼角的皱纹也显示出岁月的痕
迹。
不过我妈仍保持着纤瘦苗条的身材，这倒是在中年女人中少见的。
尤其是身材有些发福的曾姨都忍不住称赞我妈是「模特身材」。
不过我也不护短，我妈固然身材纤瘦，可胸部过于娇小，据我推测可能只有
B—cup.毕竟个高体廋的女人往往没有雄伟的双峰。
像我妈这种年至不惑，又没有肉感，凹凸的魔鬼身材的中年女人也只能在头
发，衣着等方面下下功夫了。
我妈以前都没染过头发，也不会去外面做什么发型。
印象中母亲是传统，保守，朴素的女人。
不过05年我见到的母亲却在外表改变了不少。
首先我妈头发染成了棕色，还弄成了波浪卷。
要知道这个保守的女人以前既没有染过发，也没有烫过发。
其次，我惊讶地发现我妈到了快40的年纪竟变得爱化妆起来了。
以前我小时候很少见我妈化妆。
可能也是她性格保守，又没钱。
显然在谢总公司里上班，外表必须要光鲜。
我妈用厚厚的粉底试图掩盖她的年龄，明艳的红唇彰显着熟女的魅惑。
另外在衣着上，我妈也开始穿些靓丽，女人味足的时髦衣服。
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妈变得爱穿高跟了。
要知道她本来就有170.我妈穿着时髦性感的细高跟凉鞋里那双白嫩玉足让人
忍不住多瞄几眼，尤其是那涂了鲜红指甲油的脚趾。
总之，我妈在外表上做出了太多意外的改变。
那时候虽然我对女人的东西不了解，可也大致猜出我妈穿的衣服，戴的首饰，
提的包包恐怕都是高级货。
看来在谢总公司里我妈过得风光得意。
我妈那时的身份已经是人事部经理，是谢总身旁的大红人。
谢总经常带着我妈在外面应酬，或者出差。
05年8月初终于发生了一件让我意外，震惊，恐惧，愤怒，不安的事……
3
05年8月初的一天，曾姨的儿子小凯来找我打球。
小凯那时17岁，在读高二。
因为我妈跟曾姨是老同事，我和小凯从小就认识。
只是我去外地之后跟他就没啥联络了。
所以时隔几年再次见到他，我还挺高兴的。
小凯性格随和开朗，跟他一块打球的时候聊了不少。
这小子没啥心机，话还特多。
聊着聊着就聊到我妈这了。
「小勇（我），前几天我妈公司他们吃饭我见到程阿姨了。哎，那你妈怎么
没叫你去呀？」小凯一边运球一边随口冲我说。
「吃饭有什么好去的？」我丢下一句。
「在君豪（我们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吃的，龙虾鲍鱼鱼翅啥都有。你不去吃
太亏了。」小凯说完投了一记三分。
「君豪有啥了不起，我又不是没去过？」我撒谎道。其实我之前真没去过那
高级地方。不过面子不能输。
「那天我妈，你妈还有几个公司老总都去了。本来我妈都不愿带我去。操，
他们公司那帮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尤其是姓谢的。」小凯像是大人一样愤然骂道。
「姓谢的可是大老总，你小子也敢骂？」我丢下一句。
「姓谢的那天拼命给你妈劝酒，好像要灌醉程阿姨（我妈）。你妈好像不怎
么能喝，没两杯啤酒脸就红成……后来你妈说要走，好像实在喝不了了。可姓谢
的就是不让程阿姨走，硬拉着她又灌她酒。」小凯接着说。
「我妈本来就不会喝，最多喝半杯啤酒就不行了。姓谢的摆明是欺负人吗？
老总就可以仗势欺人呀？」我道。
「小勇，你不懂。这种场合就是这样。我妈以前也不能喝，后来还不是给逼
着练出酒量来了。关键是姓谢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硬灌你妈喝酒还不是想……」
小凯欲言又止。犹豫了一阵又开始投篮。
听他这么一说，我当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想再问他，却脸上又挂不住。
4
小凯那次在篮球场欲言又止其实也是怕我听了接受不了。
君豪大酒店的餐厅在一，二楼，上边就是酒店客房。
据小凯的描述，那天饭局上谢总明显想要灌醉我妈，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
小凯或许知道些什么，或许也不大清楚。
但我后来从其他途径得知，我妈他们公司是君豪的VIP客户，酒店有间房是
我妈公司常年包下的。
所以各位或许会猜想那天饭局之后，谢总扶着酒醉了的我妈是否上了楼上房
间。
记得05年8月中旬的一天，小凯打电话叫我上他那去玩。
他约我去的是位于市郊工业园附近的一处中高档楼盘。
那里离工业园里我妈的公司不算远。
原来小凯他妈曾姨在那买了套房子，刚装修完不久，他妈都没给他钥匙，说
房子刚装完要等几个月才能进去。
不过小凯偷偷拿了一片那房子的钥匙。
那天我去了才知道，那小区还蛮高级，里边多是十几层高的小高层住宅，而
且是精装修的。
单价远超我们老家平均房价。
那天我是中午吃完饭到的小凯那。
小凯他妈买的是一套三室两厅大概有130平的宽敞精装房。
小凯妈曾姨那时是公司的高级行政助理，说白了就是谢总的秘书。
据说曾姨的工资待遇比我妈还高。
至于曾姨这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原国营厂工人是如何在改制后的公司身居高位，
当然也是因为她与谢老总关系非同一般。
这以后我再详谈。
曾姨的新房位于一栋17，8层高的住宅的15楼。
家里的装潢摆设也高档。
那天小凯不知是不是中餐吃坏了肚子，我到了他家后这家伙跑了好几趟厕所。
趁他入厕狂泄之际，我溜达到客厅阳台边上，朝外看了看。
然而就在对面楼的楼下，我惊讶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错，这个穿着深蓝色连衣裙，外边罩着一件白色薄纱披肩的女人正是我妈。
只见我妈只身快步就走进了对面那栋楼里。
就在我惊讶之际，没过一分钟，一名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男子也快步进
了对面楼。
此人让我有些眼熟。
我脑子里一阵搜索，最后得出了一个我不愿接受的答案。
对的，那个中年男人十有八九就是谢总。
毕竟我7月刚回老家时，去我妈公司就见过两次谢总。
这人身材稍微有些发福，个子大概将近180了。
留着一个刺猬头。
我当时脑子里已经充满了问号，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楼。
就在此时，小凯从厕所回到客厅。
他一边开电视一边随口丢下一句：「我听我妈说程阿姨好像也在这买了套房
子，好像就是对面那栋的9楼，还是10楼。
你是看你妈的房子在哪吧？」
我没回话，眼睛直接扫到对面楼的中间楼层。
心里尽是莫名的紧张。
霎那间我看到对面楼不知是9，还是10楼一个像是卧室的窗前好像正拉着窗
帘。
我定睛细看，一个深色的身影闪现于窗前。
那大概是房间飘窗台，好像有两层窗帘。
而深色身影就在窗前忽闪忽现，突然那身影闪现出了半边白皙的脸和脸侧颈
旁的棕色波浪卷。
大概就是那电光火石的一瞬，我认出了那就是我妈。
很明显我妈正在拉窗帘，而且是拉靠外的深色窗帘。
一双玉臂刚要将深色窗帘拉紧，却突然被她身后的一个光着膀子的身影又将
窗帘拉开。
我低头头紧盯着对面那窗户，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只见对面斜下方那个窗边，已经拉上了白色纱帘（大概是里层的薄窗帘，有
一定的透明度）。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隐约看到对面那个窗边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或者是
说白窗帘在不断摇动。
我当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生怕看走眼，看漏眼。
对面窗前的白窗帘晃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窗帘背后站着我妈，又或者
她正身子前倾，双手俯撑在飘窗台上。
因为有那么短暂的一，两秒，那头熟悉的棕色波浪卷微微朝窗帘中间探出过。
但又很快缩回到白窗帘后。
那天我后来跟小凯干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什么时候我离开的那也不记
得了。
我只是深深地记得对面楼不知那个窗前不断晃动的白窗帘……
5
就在我即将要离开老家的前一天上午，我妈打电话回家要我中午吃完饭把她
身份证从家里带到她公司去。
中午我搭公交车去了我妈公司。
当时还是中午，公司好像有午休时间，我直接去了我妈人事部办公室。
结果里边只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叔叔趴在办公桌上午睡。
我的突然到来把他弄醒了，我问程X经理人在哪？
那人一脸不悦地瞟了我一眼道：「程经理出去了，可能去谢总办公室了，你
到谢总那去看看吧。」说完他便倒头继续睡觉。
谢总的办公室我之前7月的时候去过一次，就在那栋4层办公楼的顶楼走廊
最里边。
等我上了4楼来到走廊尽头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外，发现门好像关着了。
我再仔细一看，原来门没关严。
我本想先敲门，可又怕打扰人家休息，便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总的办公室挺大，外间最靠门的曾姨的办公桌，中间才是谢总办公的地方，
最里边还有一间可能是休息室的房间。
我一看外间，中间都没人。
不过最里间是关着门的。
门把手上竟然还挂着一张宾馆才有的「请勿打扰」的纸牌。
我靠近那扇门，想确认门是否关严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难道我妈在里边？我立刻产生了莫名的紧张。
当我仔细一听才知道里边说话的是曾姨。
她似乎正跟谢总聊着天……
「老谢，你可太过分了。程X不来，就叫我来。怎么，把我当替身呀？…
…刚才使那么大劲在我嘴里瞎捅，差点害我背过气去。你也太不把我当人了。换
成程X你试试，估计要咬断你的命根子」。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也是喜欢你才这样嘛。谁叫你嘴上
技术好咧。程X哪能跟你比呀？她到现在都没给我吹过一次。程X这倔脾气你还
不知道？就他妈爱装清高。以为她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要不是老子帮她，肯让她
重回公司上班，她现在都还在XX跟她老公一块受穷」。
「可你帮她可帮大了。不仅让她回来上班，还提拔她当人事经理。哼，程X
有什么本事，就能当人事经理呀？你老谢我还不了解吗？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你
越想弄到手。从前程X没选你却嫁给了X伟（我爸），你一直憋着这股气吧？后
来你飞黄腾达成了董事长，程X却跟X伟过得那么差，你就趁机把程X弄到手。
怎么，旧情人在床上也不过如此吧？程X人是被你弄过了，可她的心怕是不在你
这哟。」
「曾XX，你吃什么醋呀？我对程X好，对你就偏心吗？」
「你房子都买给程X了，接下来是不是打算把她扶正呀？」
「我老谢是一视同仁，给你的房子比给程X的小吗？别说什么扶正，我家的
情况你还不了解呀？我老婆绝不肯跟我离的。万一以后我真离了，也是扶正你曾
XX嘛。毕竟咱俩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对你是真有感情的」。
「行了老谢，别安慰我了。你也清楚我家的情况，我跟老汪老夫老妻那么多
年都过来了，就算他没什么本事，我也不忍心离开他。你我维持现状就不错了」。
「你家老汪就是太老实，难怪那么早就下了岗。你跟他这么久也是委屈你了」。
「哼，老汪再老实人也不傻。你我的事他没准早就知道了，只是嘴上没说而
已」。
「你老公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下岗之后都是靠你养家，说白了他就是吃软饭
的。就像程X的老公X伟，自己窝囊没出息连个家都养不活」。
「X伟虽然是在外地，可他要是知道被你戴了绿帽，怕是会找你算账噢」。
「老子怕他个鸡巴，他那种废物敢把老子怎么样？程X是自愿跟我的，又不
是被我强迫的。谁叫X伟没本事，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其实程X也老早就对X
伟死心了，两个人勉强在一起过穷日子对谁都不好，程X就算不跟我也估计会跟
别人，X伟注定要当活王八」。
「老谢，瞧你这么底气十足的，程X是要死心塌地跟你喽。不过程X那倔脾
气，怪毛病你吃得消吗？」
「操，老子把这娘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吹牛吧你，刚才还说程X都没用嘴伺候过你，什么服服帖帖呀？」
「曾XX，你还不了解程X吗？总喜欢装清高，可能是因为她出生知识分子家
庭吧。性格就是内向，保守。她以为嘴是拿来吃饭喝水的，怎么可以含男人那东
西呢？我敢肯定程X以前也没给别人含过，包括他老X伟」。
「老谢像你这种男的吧，就喜欢征服程X这种傲气的闷骚型的女人。程X以
前也许像你说的那样纯洁，甚至她老公都没教过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堂。所以程
X现在落在你老谢手上，可以任凭你训练，将来肯定是个荡妇」。
「曾XX，上次忘了告诉你了。那回在君豪吃饭，张大麻子也对程X有兴趣。
那天吃完了饭，我不是跟张大麻子一块扶着程X上楼上房间了吗？当时进了屋之
后，张大麻子趁我去倒水就想解程X衬衫扣子。估计这老色鬼是想趁机占程X便
宜。我跟张大麻子说程X喝醉了要休息一阵，这老东西才不情愿地走了」。
「张大麻子看来跟你眼光差不多嘛，就喜欢程X这种装模作样的贤妻良母。
那天我看见你们俩扶着程X上楼，还以为你跟张大麻子合计好要一块弄程X.哼哼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程X这个心肝宝贝。怎么没见你对我也这么在乎呀？上次
非要我去陪那个罗总……」
「不是我舍不得她。张大麻子他们银行要是肯再多贷点款给我们公司，我还
真可能考虑考虑。不过程X那倔脾气，怕是不肯听我的话哟。哎，其实我跟程X
这两年下来发现这娘们还是太死板，照说她跟我也弄过那么多次了，可她到现在
还是有些放不开。经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既不给我吹，也不肯用手。每次跟她
上床搞得都像一点激情都没有的老夫老妻。让她放开点，叫出声，主动配合配合
我都不肯。每次脱光了分开腿就直接弄搞得我都觉得没意思」。
「程X是死板，可你还不是图她那里紧呀？早知道我当年也学程X剖腹产」。
「嘿嘿，男人哪个不喜欢紧的呀？程X的屄眼比你的屁眼都紧。要是她再能
浪一点就最好了。哎，忘了告诉你了，那次在君豪，程X喝多了之后果然跟平时
状态大不不同。平时搞她她都忍着不叫，可那天她真的叫了。虽然没你那么会叫，
可听她叫得还蛮舒服的，估计是喝多了在床上的感觉也强烈了吧。我当时也是兴
奋，搞了她老半天。后来我让她叫老公，结果程X叫得还挺爽快，真是让我没想
到」。
「爽死你了吧？好不容易冰美人骚一次，都叫你老公啦。最后你直接弄进去
了呀？」
「本来是准备弄她里边的，反正程X也上了环。不过后来我兴致一来就拔出
来凑到她嘴跟前，程X的嘴半张不张，结果弄到她牙齿上了」。
「坏死了你，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
6
05年8月中旬的某天我回到了外地我爸那。
总共我暑假在老家待了一个月。
最震惊的莫过知道自己母亲背叛了家庭。
当时15岁的我又怎能想得通，看得开母亲的出轨。
心中的郁闷，愤恨难以言表。
而我妈与谢总的越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估计我妈03年回老家公司上班后
不久就沦陷给了谢总。
最让我意外的是谢总竟然买了套大房子送给我妈。
关于那套小高层住房的事还得多说两句。
那套130多平的宽敞精装三房按当年价格怕是大几十万少不了。
在我老家那种小城市算是中上阶级才买得起的。
我妈当了公司人事经理后大概工资一个月4千出头，加上奖金最多一个月五
千。
这待遇在当时我们老家堪比机关公务员。
按理说我妈也有能力分期贷款来买那房。
不过05年暑假我回老家的时候，我妈始终没跟我提过她已经买了新房。
若不是那天小凯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
我是05年9月才听我爸说起我妈在老家买了套大房子。
我爸似乎也才刚得知我妈买房的事。
我爸告诉我那房子是贷款买的，可我那次在谢总办公室偷听到谢与曾的聊天，
那房子明明是姓谢的买来送我妈的。
压根不是我妈分期付款买的。
我弄不懂我爸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显然我妈买新房这事，我爸是毫无贡献。
那时我爸做点小生意一个月赚的钱大概只有我妈月收的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买房这事，我爸后来几次问起我有关我妈的事。
无外乎是打听我妈在老家公司挣钱多少啦，平时工作忙不忙啦，但我爸最想
知道的可能还是我妈与谢总的关系。
我爸也不是傻瓜，我妈回老家上班快三年了，在公司职位高，薪水高，已然
跟他处于两个世界。
关键谢总是什么样的人，我爸身为谢总的老同事多少也了解一些。
当年要不是我爸抢在老谢前面娶走我妈，没准我妈后来还真能当上董事长夫
人。
我爸可能已经通过其他渠道多多少少知道了点我妈与谢总的事。
特别是我妈竟然买了房，还是套价值不菲的精装大房，更加引起了我爸的猜
疑。
所以我爸才跟我打听我妈的事。
我虽然已经知道我妈已成为谢总的情人，可还是不愿将实情告诉我爸。
我甚至担心我爸会一怒之下跟我妈离婚，这是我极不愿看见的。
我爸当时没从我这打听出什么也就没过于多问。
不过他那时喝酒喝得厉害，不论白天晚上总是在喝酒。
我劝他少喝他也不停。
显然他的心事不便告诉我。
在9月底的时候我爸突然告诉我十一长假他打算带我回趟老家。
7
05年十一我爸带着我坐了好几个钟头的长途巴士才回到老家。
到家（那是90年代初厂里分给我爸妈的一套小两室一厅，大概50平。
关于这套房子我之后会再提）已经快吃晚饭的时间了。
本来事先我妈跟我爸在电话里说她下午下了班就赶回来。
但那天我妈却不在家。
晚上我跟我爸各自吃了碗泡面。
我爸吃完了又打我妈手机，结果一直无人接听，弄得我爸有点生气了。
大概到了晚上9点，我妈终于打电话回来了。
是我爸接的，他显然肚子里有火，问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问什么情况，我爸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还不是你妈在外面忙。
都过了9点了还在外边瞎忙些什么鬼？说什么公司临时有个应酬」。
我心里听了很不是滋味。
却也没出声。
晚上10点我就洗洗睡了。
我爸还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好像还在喝酒。
我上床后怎么也没睡着。
大概11点都过了，我妈这才回家。
我忍不住立刻下床跑出房间到了客厅。
当时我妈正在门口换鞋。
她正脱着一双酒红色高跟短靴，腿上裹着双黑色丝袜。
下身穿着条花格纹及膝裙，上身穿着灰色长袖针织衫。
她俯身换鞋之际，胸前晃动着一条亮闪闪的项链。
我还注意到我妈耳朵上戴着的那对惹眼的银色耳环，直径得有乒乓球大小，
是那种正圆环型的。
我妈还提着两个手提袋，我无意中瞧了一眼，上面有「君豪大酒店」的字样。
我妈从一个手提袋里拎出了一瓶五粮液递给了我爸。
她说这酒是刚才饭局剩下的，还没开封。
我妈说完就拎着另一个手提袋进了她卧室关上门换衣服。
我爸乐颠颠地捧着那瓶五粮液左看右看。
我妈换了睡衣出来，看我还愣在客厅，她便催我干紧回屋睡觉去。
我只好回了自己屋里。
可我还是静不下心来睡觉。
耳朵还留意着房外的动静。
我妈好像去洗了个澡然后就回屋了。
客厅也熄灯了。
我家那房子是80年代中盖的老房子，分给我爸妈的时候已是第二手了。
老房子墙壁，门窗都比较薄。
隔壁爸妈屋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可我在自己屋里还是听不太清楚。
我忍不住溜出屋外，来到爸妈卧室门外偷听起里边的动静。
爸妈卧室的房门是那种老旧木板门，隔音并不好。
我耳朵靠近房门就能比较清楚地听到屋内的动静。
爸妈当时比较小声地交谈着。
我先听到我爸聊起那瓶五粮液的事。
大致是说你们公司吃饭喝得挺高级的酒嘛。
我爸接着顺势问起了那是什么饭局，特别是提到了谢总。
我妈明显不太愿意说下去，她说她累死了困得要命，要睡觉了，叫我爸别废
话了。
我爸之后便没吭声，像是睡了。
见爸妈屋里没了动静，我便要回自己房里去睡。
不过当我在客厅喝了点水，准备回自己屋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那味道很浓，从洗衣机那边传来的。
我往洗衣机上一看，堆着像是我妈刚换下的衣服。
花格纹及膝裙旁边扔着双黑丝裤袜，一个黑色胸罩。
走到我妈衣服跟前，那股子浓烈的气味直熏人。
大概是浓浓的香水味还夹杂着烟味，酒气。
几股气味混合交织在一起。
我妈把换下的外套，裙子，内衣，丝袜都扔洗衣机上。
所以浓烈的混合气味分不出是外衣上散发出的还是内衣上发出的。
总之我闻了这刺鼻的气味就不舒服，所以我赶紧回屋去了。
当时倒没多想。
8
10月2号上午我妈总算是没出门，我们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块，一开始还其
乐融融话家常，可说着说着我爸就聊到钱上面去了。
我爸说他打算回去之后进一批货，可钱不够，想让我妈支援点。
我妈想了一会才说她可以拿几千出来。
我爸赶紧说进货还缺五六千。
我妈听了显然有些不高兴，说她手里钱也不多，顶多拿得出3千。
我爸也有些不悦，说你现在在公司当人事经理，每月大几千收入，只拿得出
3千也太少了。
看我妈真的不想拿，我爸后来也退让一步，说5千就行，要不然4千5总行
吧？我妈有些火了，说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呀？上次端午的时候不给过你两千，怎
么又找我要那么多？我没要你养活不找你要钱，现在反倒变成你天天管我要钱了。
我爸一听也急了，嗓门都大了起来说，我拿钱是去进货做生意，又不是干别
的？程X你信不过我是怎么？再说你现在那么风光，新房新车都有了。
给这么一点钱我算个屁呀？
我妈语气也重了说，X伟，你是越来越过分！前前后后找我要了多少钱了？
我不用钱生活呀？房子是贷款买的，每月房贷就2千8.我一个月最多挣五千。
把钱都给你，我怎么活？
我爸有些怪腔怪调地回道，你怎么会没钱？你根本不需要我养活，自然有人
会养活你。
我妈听了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指着我爸说，X伟你别乱放屁。
阴阳怪气地胡说八道什么？
我爸不急不徐地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喝起了水，接着慢悠悠地说，我不想
把话挑明，给你留点面子。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最清楚。
我妈气得语调更高了说，你看我没给钱你就胡说八道，X伟你真是小人。
以后你别指望我再给你钱。
我爸也气得从沙发上站起身回骂道，骚屄你再指着我骂试试看？别以为我X
伟是好欺负的。
老子才不稀罕你那些臭钱，老子自己会赚钱。
你在外面那些事别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告诉你，就算是离婚，老子也不怕。
我爸如此强硬的态度不仅让我妈吓了一跳，就连当时房里的我（爸妈刚开吵
我就溜回了自己屋）也很惊讶。
我妈显然被震住了，一时语塞，客厅里一阵死寂，只剩下我爸粗重的喘息声。
时间来到上午11点，沉寂了一阵的客厅响起了电话铃声。我爸去接的电话。
结果没几秒钟客厅就传来了我爸热情的话音和笑声。
「是谢总呀，我X伟……程X在家……今天休息吧？有啥事吗？……哦，是
这样啊……那好啊，没问题……那太感谢你呐……我都不好意思了……瞧你说的，
太客气啦……要程X来听吗？……哦，这样啊……那好，你忙你忙，就这么说……
呃，我转告她……好，再见。」
「老谢说什么？」我妈问。
「他说公司有些东西要给你，说是十一的职工福利，好像是一件牛奶，还有
什么营养品，水果之类的吧。说你已经拿了可这份是公司发剩下的，就也给你了。
老谢还提起小勇，说给他补补身体。」我爸回答。
谢总的这通电话也极大缓和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
尤其是我爸接了谢总电话之后，刚才的气似乎消散了大半。
我妈也进了厨房做饭。
到了吃中饭了，我爸还没上桌就把客厅电视打开了（我家没有边看电视边吃
饭的习惯）。
吃饭的时候，爸妈也几乎没说话。
吃完饭我妈收拾好桌子回厨房洗完碗就进自己房里去了。
过了一阵她才换好衣服出来。
打扮倒很简单，上面穿着一件褐色紧身薄羊毛衫，下穿一条深蓝色牛仔裤。
脸上大概稍微化了点妆，描眉之类的。
耳朵上还是戴着昨天晚上我见过的那对银色大圈耳环。
一头妩媚的棕色波浪卷自然地散落在肩膀上。
我妈出门时穿的也不是高跟，而是一双平底白色休闲鞋。
我爸吃完饭就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
等我妈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我爸才出声，你这么早就去呀？才12点40.中午
你们公司没人吧？今天又是放假。
我妈理都没理他就出门走了。
9
10月2号中午我妈出门之后，我回屋写作业去了，但房门是敞开的。
我爸先是在客厅叮呤乓当一阵不知他在干啥，后来一阵又没了动静。
大概到了下午2点左右，家里的电话响了，我爸接的。
听到他好像说：「爸……小X出去了……没别的……她公司发福利……这我
不好说……可能吧……我看情况……」
我刚好写完了作业，起身来到客厅。
我爸刚挂下电话。
我问是谁打来的，我爸说是爷爷想叫我们上他家去吃晚饭。
我爷爷当时都七十多了，一个人独居在单位分的一套两居室里，奶奶已经去
世几年了。
爷爷家在A市国营热水瓶厂宿舍，那地处老市区，但是70年代末盖的老房子
了，宿舍区周围多是高楼建筑。
我后来坐在客厅看起了电视，我爸则回他屋里去了，还把房门关了半边。
我起初也注意，后来听到爸妈房里」砰「地一声响，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摔到
地板上了。
我起身走到爸妈房门口，朝里边探出半个头。
只见床边地板上落着一个长方体白色包装纸盒，里边装的不知是什么。
我爸赶紧从床对面的衣柜里钻了出来（当时衣柜两扇门大开，我爸面朝衣柜，
背对床，佝腰趴在衣柜里）。
我爸赶在我之前将纸盒拾了起来。
我问是什么掉了？
他拿起纸盒瞧了瞧之后说，没什么，是你妈的东西，化妆品吧。
我便掉头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
我爸后来又在屋里一阵捣腾。
总之开关柜门，抽屉的声音还挺明显的。
又过了一阵我爸才从屋里出来，他拿起电话。
我瞟了一眼客厅墙上的钟，下午3点了。
马上传来了我爸的声音，{「程X你在哪呀？都3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呀？刚
才我爸来电话说晚上去他那吃饭……喂……喂……程X你怎么不出声？……信号
不好啊？……哦……这样啊……那行，等下我到了打你手机……」
挂了电话之后，我爸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猛喝了几口。
我爸发起了牢骚，搞什么鬼？中午出去的，到现在还……
看我盯着他，我爸没继续说下去，又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见我爸不高兴的样子，我也知趣地回到自己房里。大概快5点了，我爸叫我
换衣服准备去爷爷家。我们父子俩出门后搭上公交。
我家离爷爷家不远，大概六，七站路。
不过坐了一会车我才发现这趟车不是去爷爷那边的。我连忙问我爸。
他说先去XX商场，我妈在那等我们。之后再一起去爷爷家。
到了XX商场附近的公交站下了车，我爸说就在车站等，我妈一会就来。他还
给我妈打了个手机。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我妈才到，当时一辆黑色奥迪A6靠停在车站旁，熟悉的
棕色波浪卷打后座出来。
我赶紧走上前，只觉着一阵醉人的香风掠过。
我妈那张瓜子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红艳动人。
此时副驾座车窗摇了下来，是一张成熟圆润，明显化了妆的脸露了出来。
曾姨笑着冲我这边说，小勇，X伟你们到了半天了吧？刚才路上堵车给耽误
了，不然更早就到了。
我爸也上前跟她打招呼。
忽然耳边传来了我有些惊讶地声音……
原来是谢总开车啊？怎么这么巧啊？
副驾上的曾姨对我爸说，老谢跟我刚去XXX那边慰问退休职工了。
后来又捎上程X，反正顺路，我们一起去你爸家。
于是，我跟爸妈坐上后排，车便往爷爷家那边驶去。
没开多远就被红灯拦了下来。
我顺着车窗望出去，车水马龙，华灯初上。十字路口斜对面耸立着高大气派
的君豪大酒店，酒店外墙惹眼的霓虹灯让我忽然心里一惊……
「X伟啊，我这有瓶红酒，等下送给你父亲。」我这都多少年没见他老人家
啦？以前咱们年轻的时候可是还跟老爷子一块喝酒呐。」谢总微微侧过头说。
「太客气了，谢总，这太不好意思了……」我爸连连道谢副驾的曾姨也扭过
头说。
谢总这人很重感情，刚才跟原来厂里几个老职工聊了半天，又是送米，又是
送油。
我催他走都不走。
「X伟呀，咱们好久没见了，等一下我也上你爸家坐坐行吧？大家一块聊聊，
喝喝酒，叙叙旧。」
我爸赶紧说，「那一定，那一定。谢总你真是重感情，讲义气。对程X也是
那么关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曾姨软软地话音又从前面传来，「X伟，你不知道，程X现在可是我们谢总的
得力助手，好多事情谢总都得依靠程X才行呀。都是谢总看得起她，她哪有那么有
本事啊？本事还不是练出来的吗？程X回来上班也几年了，一年一个样，一年进步
过一年。我都担心自己位置保不住了。」
我妈轻声嘟哝道，「胡说八道，公司就你嘴巴最厉害。我算是怕了你了。我
只是嘴巴厉害，程X呀是……」
曾阿姨刚要扬高音量，旁边的谢总忽然右胳膊肘朝曾稍微挥过去了一下，谢
总赶紧说，程X哪都没你厉害，可人家没你那么多废话。谁像你一天到晚，叽叽
喳喳，上窜下跳，跟麻雀一样。
谢总此言一出，旁边的曾姨便没了声。
我爸赶紧出来岔开话题。我此时也弄明了一件事。
原来刚才我妈从后座下来的时候带出的那股香风，并不是香水味，好像是XXX
洗发水的香气（那个牌子的洗发水我妈很爱用）。
「小勇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天晚了要多穿点嘛……」我妈侧过脑袋有些埋怨
地冲我道。
虽然天色渐暗，可我突然发现我妈耳朵上那对银色大圈耳环消失了……
10
那天在爷爷家吃完晚饭，谢总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家，爸妈当然说不必了。曾
姨又凑道谢总身边，不知低声讲了句什么。
我妈赶紧说，「东西不算重，我们三个拿得起。谢总你们俩走吧，我们坐公
交就行。」
我们最后还是拎着一箱牛奶，几罐营养品和两袋水果走到附件车站搭公车。
在站台等车的时候，我爸随口提了句什么车的事，我记得是在饭桌上曾姨提到过
什么伊兰特。我那时也不懂车，没怎么在意听。
我妈好像很含糊地回答了一句，「说那车是公司新添置的，也不是给她一个
人用。」
这时公交车到了，我们大包小包地上了车。回到家已经8点过了。
我爸先是跟我一块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妈一个人回屋去了。
过了一阵，换上了睡衣的我妈回到客厅，她先是喝了点水，又坐在沙发上看
起了电视。
没多久我妈随口说了一句：「X伟，你下午翻我柜子啦？」
「哦……我找衣服啊……怎么啦？」
「找就找，干嘛到处乱翻一气？……你是不是找别的东西啊？……」
「我就是找我的衣服，这么常时间没回来，当然不知道衣服被你放哪了呀？」
「抽屉你翻过了吧？……那瓶香水被你弄破了，都流出盒子外面了，你不知
道啊？」
「哦……是我不小心给弄掉地上了，摔破了瓶子呀？我当时没打开看，还以
为没事呢。」
「X伟你……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么明显的盒子你都……算了，懒得讲你。」
「不就是摔破了瓶香水吗？明天我掏钱买一瓶新的给你，总可以了吧？」
「哼……你买新的给我？……兰蔻这种一瓶就要差不多一千……」
「这么贵呀？……我哪知道？……一不小心就碰掉了呗……我……」
「行了别废话了，以后你别再乱碰我的东西。」
我妈气得站起身去洗澡去了。等她洗完澡出来，
都9点过了。那天电视也不好看，我干脆就起身回屋了。
我爸又在客厅磨蹭了一阵才去卫生间洗澡，后来就回屋了。
那天晚上我大概9点半就上床睡了。
十月三号一早我自己出门去宿舍区附件的早餐店吃早点，而爸妈还没起来。
我吃完早点刚走出店外就有辆摩托车打我身前经过。
摩托后座上坐着位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少年，我看着觉得眼熟，脑子里还在寻
思，摩托已走远了。
我这才想起来可能是朱胖子。
朱胖子曾是我的儿时玩伴，小学同学。
他家也是XX厂的。以前他家就在我们家属院最里边的那栋6层楼里。
我小时候经常跑到他家玩，只是上初中去了外地才再也没见过他。
我突然决定走去朱胖子家瞧瞧，我应该没看错人。
等我走到他家那栋楼下，特意朝6楼望了望，阳台上晾着衣服。
我便上了楼，等我快到顶楼的时候，耳畔传来女人的交谈声……
「我儿子一直表现不错，完全是程X这个烂货故意整他……程X这婊子自从
当上人事经理就拽起来了，官架子不知道多大。我儿子可能太年轻不懂事，搞不
好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骚屄，就被上面刁难了好多次，上次综合人事评定就被写得
很差，搞得连饭碗都快保不住了……」
「王姐，你也晓得程X是谢XX的小老婆，你儿子的饭碗保不保得住，程X一
句话的事。谢XX什么都听她的。」
「那怎么办呢？小孙你是总办的，帮我向韩总，李总他们说说好话可以吧？」
「要不你去找曾XX，估计比找韩总他们更管用……曾XX跟谢XX的关系可比程
X要深，我估计。」
「找姓曾的女的？我跟她没什么交情呀，再说我早下岗了，她会帮我？」
「哎，这你就不懂了。曾XX现在跟程X暗中较劲，关系不好。程X要整你儿
子的话，曾XX没准会跟姓程的唱反调，这不就帮了你儿子嘛。我看你去找曾XX试
试，大不了给她送送礼，送送红包。曾XX最贪财了。」
我当时站在五楼半差不多楼道拐弯的地方，6楼这俩也只顾着说，不知道我
在偷听。
而我听了一会就不愿再待在那了，那个背地里骂我妈的女人姓王，可能是原
来厂里的下岗职工。另一人就是我旧日玩伴朱胖子的妈妈孙阿姨。
听见我妈被姓王的中年女人那么骂，我当时很气愤，但也没胆子冲上去骂她
一顿。
心里很窝火，趁还没被发现，便赶紧偷偷下楼了。
等我走到我家门口，发现防盗门旁的地上扔着个装着垃圾的塑料袋，袋口没
系，我闻到一股我从没闻到过的香气，不算浓却很好闻。
我一下瞄到了那个外表精美的白色包装纸盒，我低腰伸手拾了起来，心想这
个漂亮纸盒就是我爸不小心摔到地上的那香水。
纸盒上写着洋文，我也看不懂。但我好奇地打开盒子来看，里边却没有香水
瓶，纸盒有浸湿的痕迹，盒底散着四，五颗白色药片（没有包装），其余什么都
没有。
我兴味索然地随手将纸盒扔回了塑料袋里。
11
我开门进家后径直回到我房里。
朱胖子没见着，倒听到了那些令我气愤的恶言。
我当时一屁股坐在床上，右拳用力地击打了一下床铺，鼻孔还哼着粗气……
当时爸妈可能已经起床一会了，我妈好像在厨房倒腾什么。
我爸在客厅打了几个长长的哈欠后问起我妈新房的事。
我妈当时大概在做早点，随便应了几句。
大致是说房子都弄好了，去看可以。
但我外婆要我们回去一趟。
我爸倒也没再说什么。
后来两人吃完早点，家里电话响了。
原来是我小舅打来的，说打算上午来我家看看。
我妈嘟哝了一句：「欧XX肯定又是来找我帮忙的」。
我爸问帮什么，我妈答说小舅想到她公司开小车。
我爸说欧XX不是开出租挺赚钱吗？我妈冷笑说他只是副班，替人家打工能赚
多少？去年还出过车祸，差点连驾照都没了。
小舅比我妈小了9岁，他74年的。
他是我妈的一个表弟，也是家里的独苗。
读书不行，后来进入社会也没份稳定的工作，后来做了出租司机。
我记得小时候小舅还经常来我家玩，他性格比较活泼，总喜欢逗，所以我还
挺喜欢这个小舅的。
不过我妈觉得他没啥本事，有点好逸恶劳，吊儿郎当。
可我妈看在姑父姑妈一直待她不错的情况下，才不至于对小舅太冷淡疏远。
好像我上初几的时候曾听说小舅找我妈借钱的事。
我妈应该也借给他了。
那天上午好像10点多的时候，小舅来了我家。
穿得还挺撑头，油头粉面的。
胸前戴着条粗链子，搞不清是啥材质。
小舅还拎了两袋东西，一瓶白酒和一些水果，零食。
那酒是啥牌忘了，我爸好像挺开心地拉着小舅坐在客厅沙发聊起来。
我妈那天倒有点奇怪，好像不怎么热情，简单跟小舅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
句就去了厨房。
而且我有印象那天我妈也没怎么打扮，脸上没化妆，只是头发还像点样子，
身上就穿着普通居家服。
我爸跟小舅聊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沙发上开了一包零食吃。
他俩先是闲话家常了一阵，小舅便谈起他想进我妈公司开车的事。
我爸说这好啊，XX公司现在效益蛮好的，估计待遇肯定不错。
小舅说这得要X姐帮忙才行啊。
我爸一连好说好说。
后来我们上桌吃中饭的时候，我爸特意拿出他的刚到手的珍藏——五粮液。
两个男人频频举杯，喝得高兴，聊得开心。
我妈倒是少有插话，倒几次给我夹菜。
那天我妈亲自下厨做了五六样菜，记得有排骨汤，宫保鸡丁，还有什么鱼，
总之丰盛又美味。
小舅连夸几次我妈厨艺好。
我爸顺势问起小舅感情的事。
小舅说他还是单身。
我爸说再找一个嘛。
小舅笑而不答。
我妈又问起小舅爸妈身体还好吧，小舅说还是老样子。
等饭吃完了，他们才扯到正题。
我妈说公司好像不缺小车司机，我爸忽然提起伊兰特，我妈表情就有点尴尬
了，支支吾吾说我再问问X总。
还说那车可能不一定得请司机。
小舅倒是连忙说这事不急，慢慢来，反正现在他还在开出租。
最后到底成不成都无所谓，姐肯定是尽力了。
小舅后来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提起还钱的事。
我爸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妈。
我妈连忙说那点钱不急着还，以后再说。
小舅笑着连声答谢，说还是姐对我好。
中午送走了小舅之后，我爸就问起了钱的事。
我妈解释说前几个月小舅身体不好看病，找她借了点钱急用。
我爸疑惑地说欧XX看上去身体不错啊，怎么会进医院呢？我妈说他开车黑白
颠倒，身体出问题也不奇怪。
我爸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我妈身边说，欧XX该不会又是在外面乱搞出事了吧？
哼，他这兔崽子就好那些乱七八糟的，正经事干不好，难怪他以前的女朋友
把他甩了。
12
十月三号下午我闲得慌便就跑出去玩了。
在附近瞎逛了可能得有一个钟头我才回家。
到家已经3点半了。
我换拖鞋的时候，我妈好像在她屋里说些什么。
等我走到她房门口，她刚好从屋里出来，差点撞到我。
我看她手里拿着个银色翻盖手机。
估计她刚才是在房里打电话。
我发现我爸不在家便问我妈，她说她也不晓得我爸上哪去了，说是中午小舅
走了没多久我爸就出门了，临走也没说什么。
我妈要我回屋写作业去，说别老惦记着玩，都上初三了还不努力，到时候中
考看你怎么考？
我说我可没有把握考上重点，普通班就算全班第一都不一定能考上重点，班
主任这么说的。
我妈问我高中想不想回来读。还说要是中考没考好，不如就回来。说她有点
门路可以让我读个学校。
我忽然心里涌起一股愤意，便脱口而出：我的事我自己会决定，我又不是小
孩，什么都要听大人的呀？以后留不留在XX以后再说。
我妈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说：「越来越不像话了你，都是跟你爸学的
吧？长大了怎么得了？」
我当时也毫不示弱地回道：「谁我都没学，我就是我。以后要是没考好，我
就去外面找事做。不用靠你们养活。」
「哼，只读个初中就想飞呀？到了社会上你能干得了什么？最后就变成你爸
那样没出息，你知道吗？「
「我以后有没有出息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喊出这话后我身子
都微微抖了抖。
可能这是我上初中以后第一次跟我妈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妈当时也气到不行，脸都气红了，嘴吧张成一个○却没说出一句话。
表情除了愤怒就是惊讶。
好在这时我爸回来了。
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看着我跟我妈站在客厅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我爸也有点吃惊。
他问我妈怎么了，我妈说你自己去问你儿子吧，说完就冲进了她房里，嘭地
把房门带上了。
我爸过来问我，我也在气头上，一言不发就扭头回屋去了。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我也是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我爸开始唠叨起我上学的事。
……
「小勇你听爸的劝没错，万一你没考好回来这边是最好的……你妈有关系，可
以托人走后门把你弄到好学校。你在XX要是没考上好学校，还不如回来上学。将来
前途也会更好。你妈现在在公司还不错，以后你毕业了可以到你妈公司找个事做。
肯定比你待在XX要好……」
我妈倒是没怎么吭声，但几次给我碗里夹菜。
虽然表情还是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吃埋头吃饭，也没搭理两人。
吃完了饭就回屋去了。
晚上，爸妈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在房里看着一本体育杂志，心里还是难以平静。
至于于杂志都没认真看，心想明明是我妈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家庭的事，她还
摆出什么关心我将来前途的样子，真是假惺惺。
让人作呕。
我那时学习成绩只能算普通班里的中游，来年中考真不好说，搞不好连普高
都是问题。
而我也不想以后还跟我爸，我甚至打算初中毕业后自己出去闯荡社会，就算
是打工也应该能吃饱饭吧。
自从知道了我妈出轨的事后，我也不想以后回老家跟着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
人。
那晚大概八点多钟的时候，我走到客厅找水喝。
爸妈还在看电视。
茶几上放着一个打开了的包装纸盒，旁边像是一瓶香水。
我妈一脸不悦的样子盯着电视。
我爸嘴里还轻声地念念有词。
他好像是在抱怨，说什么他特意买的……当时也没弄清楚……买都买了，还
能退呀？……
13
我那晚9点半就早早睡觉了。
夜里我突然醒了（当时没看时间），发现通阳台的房门敞开了半边。
要说明一下，我家是两房，我的房间一个门朝客厅，另一个门通阳台。
阳台很小，但连着爸妈卧室（他们房间有扇铝合金窗户朝阳台）。
通阳台的门可能是被风吹开了。
我当时就爬下床去关门，可能是夜晚的秋风很凉吧。
我正要把门关上，可听到一声闷声像是喘息从旁边传来。
我有些好奇便轻手轻脚地溜到了阳台上，这回我听见了更加清晰的喘气声，
像是我爸发出的，比较粗，比较沉。
我顺着那声音往爸妈卧室窗户那挪了几步，心里开始紧张了，可还是把头往
窗户那边探了探，只见铝合金窗户朝我房间那半扇豁开了一点，但是屋内很黑，
窗帘是拉紧的。
屋内的动静断断续续，但总的来说声音都很轻。我记得主要听到的是我爸的
喘气声，时断时续……
好像隐约也有床垫发出的吱吱呀呀声。但不如喘息声明显。我那时并没有第
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躲在窗边听了一会才明白。
房里那个过程中，主要是我爸出的声明显一些，从他断断续续的低喘中，听
得出一些吃力感。而让我更紧张的那个声音却几乎没有出现。要不是后来听见了
一句很轻声的女声「完了吧？」。
我爸的用一连串的低喘来回答了。而紧接着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就知道
你跑出去买香水没那么简单。我可不想搞出事，这几天都没来了」。
「怕什么，你下面不是上了环吗？以前你可没叫我戴套……就算万一那个了，
也养得起」。我爸顺口而出。
「放屁！以后你少碰我」。我妈没好气地道。
「唉，咱们这么久没来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还状态不好。」我爸的语气
里透着遗憾。
「谁你叫平时喝那么多酒？身体越来越差了吧？不行就别勉强，这种事对身
体也不好。」我妈不耐烦地轻声埋怨道。
「唉，我好歹也是男人嘛。也是有需要的。你以前就对这事很冷淡，我也
……」
「X伟，你什么意思？大半夜被你吵醒让你弄，你还不满意呀？」我妈明显
有些生气地打断道，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想你配合得多一点。不要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配合你？怎么配合？我还不够配合呀？觉都不睡伺候你。」
「你就是死要面子。明明下面都出水啦，还说不想要。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
都没有？」我爸的话里透着股得意。
「X伟你摘了套！？……啥时候摘的？……你故意的吧？……」我妈惊讶地
问。
「我哪故意摘了？是中途滑掉的。你命令戴套，我还敢不照办呐？最后是弄
在套子里的，不信你开灯看，套子就丢在床下」。
我妈没理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句。之后屋里便没了动静。我像贼一样悄悄
溜回了自己房间。
14
十月四号白天基本都是在外公外婆家度过的。
二老也许久没见我爸，那天他们倒是跟我爸聊得多，主要还是问我爸在外地
的情况。
我妈那天把之前公司发的几罐营养品给外公外婆带了去。
中午我妈又独自去附近给二老买了几样水果。
下午他们四个还打起了麻将。
那天在外公外婆家吃了晚饭我们才搭公交回家。
后来我们都很早就回屋睡了，大概白天有点累了。
我鬼使神差地又中途爬下床，不过这次是觉得口渴，大概是外公家晚饭吃得
咸了。
这次我特意看了钟，10点半。
在客厅经过爸妈房门口，还想隔着房门听听里面。
不过前一晚听到的那些动静，再没传来，好像只听到我爸打呼噜的声音。
五号上午我爸去了长途汽车站买票，打算六号就走。
另外之前就决定吃完中饭就去新房子瞧瞧。
中饭吃完后，我妈回她房里梳妆打扮去了，我跟我爸坐在客厅等她。
当时我打扮完走出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盯着她看了一阵。
我妈一头棕色波浪卷好像用发卡固定束在脑后，脸上化了淡妆。
身穿着一件紫色秋款长袖针织连衣裙，腰里还系着条红色宽腰带。
裙摆比较短，大概只到大腿中央，匀称修长的一双大长腿居然裹着透明黑丝。
那种薄薄的透明黑丝挺诱人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我妈这样穿。
出门前我妈佝腰换鞋的时候，紫色裙摆自然上提，我甚至一瞬间恍惚看见了
黑丝大腿间的那抹白。
我妈那天穿着一双黑色秋冬款长筒靴，是偏软的棉布材质吧，离膝盖尚有一
点距离。
她大半截露在外的黑丝腿仍然看得我有点口干舌燥，小鹿乱撞。
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觉得我妈那双大长美腿真性感。
那天我们到了那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后，先在里边逛了一阵，环境的确优美整
洁，鸟语花香。
加上那天气也晴朗，我们便拿起了相机拍起来。
逛完拍完之后我们才上新房。
当时房子不仅已装修好了，家具电器也基本都备齐了。
宽敞明亮，整洁干净，还有点小奢侈。
比我跟我爸在外地租的房子强多了。
虽然是头一次去那，可我对这房子可谓一见钟情。
心里想要是我能住在这该多好呀。
我爸也是到处看，到处摸，还不时问这问那。
我逛了一圈后便驻足在阳台朝外眺望。
可脑子里却突然想起暑假时那件令我不愿回首的事。
我心里一下乱了起来，头也不禁往下垂了。
而就在此时我忽然瞥见对面楼下停着一部黑色轿车，外观还很大气。
估计是台高档车。
我脑袋又抬了起来，不自觉地朝对面中高楼层眺望。
但没看见什么奇怪的。
等我返回到客厅的时候，我妈好像刚接到什么电话。
她一边盖上手机，一边跟我爸说，「曾XX打来的，说她刚才看见我们
了，要我们上她家坐坐。」
于是我们便下了楼，去了对面曾姨家。
我已经是第二次去她家了，我爸应该是头一回去那。
曾姨家布置地可能比我妈那更大气，高端。
客厅顶上那栈大水晶吊灯就相当惹眼。
曾姨那天穿着普通居家服，也没化妆打扮，头发好像还有点湿。
她倒是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在客厅喝茶，吃水果。
爸妈也跟她闲聊起来。
我在客厅觉得没意思，就溜到别处转了转。
因为两个月前才来过一次，所以也不是那么陌生。
我在餐厅边上看见一个酒红色的柜子。
透过玻璃柜门可以看见里边陈列着一些酒瓶，有白酒也有红酒。
忽然我在一瓶靠边的红酒旁看见两个玻璃矮杯，里边都还装着一点紫红色液
体，应该是红酒我猜。
后来我去卫生间解手，发现旁边浴室玻璃上残留着不少水珠。
我甚至闻到一股沐浴乳的香味。
我不自觉地顺着香味的方向朝透明玻璃浴室里瞟了一眼。
瓷砖墙上一个小置物架上裹着一团红黑色的东西像是内衣。
我忍不住好奇就拿起了那团薄纱。
那是一件透明红黑相间的吊带内衣，V领部分是漂亮精致的红色薄蕾丝，身
体部分是透明黑丝。
另外置物架上还放着一个当时我比较陌生的玩意。
记得是一根黑色塑胶棒，上面布满了凸出颗粒，形状有点吓人。
我没细看就把它放回了原处。
随便把薄纱也放了回去。
刚要走，眼睛却扫到了白色浴缸里有条黑色的东西。
我拾起来仔细一看，其实就是两条呈十字形交叉的黑布绳，当时我都没想到
那是条内裤。
但我忽然怀疑那黑绳是不是本来搁在置物架上，跟红黑内衣搁在一块。
被我拿起内衣的时候给不小心带到了浴缸里。
这让我突然有点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要是被曾姨知道我翻了她的内衣
就糟了。
偏偏外面又传来我妈喊我的声音。
我顾不了那么多，只好赶紧把黑绳朝墙壁上的置物架上一扔，就连忙离开了
卫生间。
我返回客厅沙发坐下了，我妈先问我上哪去了，又说别在曾姨家乱跑，太没
礼貌了。
我解释说上卫生间去了。
而曾姨当时在外边阳台上，好像在讲电话。
没一会她便返回客厅，说小凯补习班要放学了，她准备去接儿子。
我们当然就告辞了。
刚走出一楼又看见了那台黑色轿车。
这次我才看清那四个圈。
我爸也注意到了，他边走边自言自语：上次老谢好像开的就是这种。
要大几十万吧？……
我妈走在他前面头都没回，我又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紫色针织裙下的黑丝长腿
……
15
5号下午回到家已经过了5点了。
我妈换了衣服便去厨房做饭了。
我爸则窝在了沙发上，还叮嘱我明天要走了，准备把自己的东西收一收。
我问是几点的车，他说中午一点半的。
吃完饭的时候，我妈又念叨起回去上学要多用点功，初三一眨眼就晃过去了，
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掌握……
我爸自言自语地聊起他那边生意的事，倒没往钱上扯。
我妈没怎么接茬。
我心里忽然有一种离别的淡淡感伤。
吃完晚饭我就进房把最后一点功课写完。
后来我妈替我收拾好衣服行李，还说这次回来她还没给我买点东西，打算趁
明天上午还有时间去XX百货逛逛。
听完她的话，我鼻子都有点酸，心里也有点感动。
但嘴里什么也没说。
我妈把我的行李袋放在椅子上就转身离开了我房间。
后来爸妈在客厅又聊了一阵，再后来他俩大概回屋去了，话语声也小了许多。
不过我房门是敞开着的，好像他们房门也没关严，所以我隐约听到了一点他
俩后来的交谈。
似乎听到关于钱的事。
我妈好像答应上了班给我爸汇点钱。
我爸什么反应我忘了。
那晚我早早睡了。
第二天上午在家吃过早点，后来又收拾了一阵，便出门了。
行李倒不多，我爸一个旅行包加我的一个帆布袋。
9点便搭公车到了长途汽车站。
我们去到汽车站附近的XX百货，那算是我们老家第一流的大型综合百货商场
了。
以前我都很少上那。
记得小时候我妈带我逛的也多是家附近的小商场或者批发市场。
毕竟那时候单位效益不好，家里实在没钱。
到了XX百货，先是去给我看看了衣服鞋子。
我想买一套阿迪达斯的秋款运动服，但没主动表示，只是站在样品前徘徊了
一会。
我妈之前给我买的衣服鞋子几乎没有高价名牌货，都是廉价耐穿舒适型的。
我妈以前也给我买过耐克鞋，可是山寨水货。
要是能穿正牌的阿迪，耐克该多威风呀！这是我一直深藏于心的奢望。
我妈看出了我的心思，大方地给我在阿迪专柜买了一套蓝色长袖运动服，一
双白色阿迪球鞋。
我妈好像是拿信用卡买的，我问她一共多少钱，她浅笑而不答。
后来又去逛男士服装区。
看了一圈之后，我爸说那里东西太贵了，我妈说难得来一次，看中就买吧。
我爸又是一阵犹豫，最后我妈给他买了件鳄鱼休闲外衣和一条男士西裤。
我爸一开始抢着要去付钱，不过可能后来知道价了，在收银台前直挠头。
我妈赶上前去拿出一张卡抵给了收银员。
出来的时候，我爸还在小声嘀咕：这里的东西太贵了，这衣服哪值这么多？
路过女装区的时候，我爸提出要给我妈也买点衣服。
我妈说不用了，她有的穿。
我妈也似乎没打算看，步子迈得也比较大。
路过某品牌专区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店员还轻声跟我妈打了个招呼，说
X姐要不要进来看看？我妈大概没打算进去，只是随便应了句什么就快步走开了。
后来下了楼经过数码电器柜台的时候，我被笔记本电脑吸引了，销售员还热
情地拿出几个牌子的样机让我试试。
我初二的时候就想买电脑了，可知道我爸不可能买给我，就没提这事。
后来也一直去网吧上网。
我妈看我有兴趣，便问我有喜欢的吗？我不太好意思再要我妈买电脑，刚买
的阿迪就叫我很满足了，哪里还奢望再买电脑呢？主要是笔记本太贵，价格动辄
上万。
所以我说没看上。
我妈也说：电脑是需要，可你现在还是要努力读书，等初中毕业了妈送你一
台。
虽然没买，可听完我妈这句话，我心里很开心。
可能是十一那几天最高兴的一刻。
逛完商场已经11点过了，时候不早了，我妈就赶紧带着我们上长途车站附近
一家外表看上去还不错的粤菜馆吃中饭。
吃饭的时候，话题当然少不了典型的亲人远行前的种种叮嘱，关心。
我听着我妈的嘱咐，心里也暖暖的，嘴里也答应她我回去后一定用功读书，
明年争取能考上重点。
我妈温和地浅笑着说：只要你努力就行，结果也没那么重要。
我妈那天打扮得比较轻松休闲，也没化妆。
脖子上带着一条漂亮，秀气的银白色项链，可能是铂金之类的吧，中间镶了
一小颗心形红宝石，光线照上去时颇为闪亮，夺目。
我妈白皙的脖颈下是一件同样洁白的羊毛衫。
紧身款的，更凸显了我妈苗条，纤瘦。
只是我的目光一下从亮闪闪的红宝石往下滑，停留在我妈不算丰满的胸部。
一霎那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我妈那里也有X老师那么大就好
了。
（注：X老师是我当时的班主任，四十多岁，比我妈稍微大几岁，有着一对
诱人的双峰。我上她的课都忍不住偷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我妈轻咳一声，问我在想什么。
我赶紧移开目光，端起碗猛扒了两口。
中饭也是我妈付的账，虽然我爸也争着要付。
刚买完单，还没走出粤菜馆，我妈手机响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让我们向往外走，我爸也看了看表说了一句：都快1点了，
不行，得赶紧去上车。
他说着就提着旅行包和几个袋子大步朝外走，我赶紧跟了上去。
等我和我爸都走出餐馆一大截了，我妈才从后面一阵小跑追了上来。
我们有点着急地冲进了长途车站候车大厅，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急，大厅墙上
的钟显示1点过5分。
我们刚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个个头比较高，体型微胖的平头中年男人忽
然走到了我们身边。
「X伟，你要走了，回XX去呀？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谢总声音宏亮
地说。
「谢总，你怎么来这啊？真是巧。」我爸赶紧站起身跟谢总握手。
「我来接一个外地亲戚。也没想到会碰到你们。哈哈……」
我妈说了句时间要到了，别误了车。还让我把东西提好，别掉了。
「X伟啊，你要是不想待在那边了，可以回来嘛，我可以在公司给你找个事」
」我……那边还有点小生意……以后也许会回来，我也说不准……程X都是
麻烦你关照，我哪还好意思要你……」
「哎，咱们俩谁跟谁呀？还讲客气干啥？小事一桩。以后有啥事尽管跟我联
系。」
「还是谢总重情义呀！那程X还要麻烦你照顾照顾。她一个女人单独过日子
肯定也有遇到难处的时候。」
「这还用说嘛老弟，我把你们都不当外人。程X我会好好照顾的，老弟不用
操心。」谢总说完，一只手拍了拍我爸的肩膀。
我跟我爸提着行李过了安检，过了检票口之后，与我妈挥手道别。那一刻我
内心如潮水般汹涌，但还是忍住了眼角突如其来的酸楚。
（16）
回来XX又开始重复过往的单调生活。
我爸坐店做生意，我上学念书。
就算回到家我们父子也交流不多。
他晚上大都靠着酒，电视，DVD打发。
我学习劲头倒是比以前足一点了。
那套阿迪就算是穿在难看的校服里边，我也仍然兴奋。
我妈后来也时常来电话，大概一个礼拜通个几次。
我爸倒跟她聊得不多，反倒是我常常会抢过电话，每次听到那熟悉的温柔声
音总是能让我心驰荡漾一会。
我爸在XX朋友熟人也不多，但有个姓杨的叔叔跟我爸来往挺多。
杨叔还是我们老乡，他年龄跟我爸差不多，可能稍微小一点，他总是叫我爸
X哥。
杨叔也是开个小店做小买卖的，离我爸店子也很近。
两人经常聚在一块喝酒，聊天，有时也打点牌。
杨叔性格开朗随和，待人亲切热情，在外面人缘不错。
跟我爸又是老乡，所以走得更加近。
杨叔有个独女儿也是搁在老家了。
好像他女儿年纪比我还小。
杨叔的老婆姓张，两人一块开店。
张姨比我爸小几岁，模样一般，可身材肉感丰满。
她个子中等，165吧。
比我妈是矮点。
但胸脯大，屁股也肥硕。
加上打扮也略显俗艳，衣着品位不高吧。
可能是因为她是农村出来的。
杨叔在XX也是租房住，他家离我家也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
我也去过杨叔家好多次，是间一室一厅，比我家还小。
里边也是典型的出租房模样，各方面都比较简单。
跟我爸不同的是，杨叔有辆摩托。
记得是在05年初冬的一个周末，我爸叫了杨叔夫妇上我家吃中饭。
我爸事先买好了菜，鸡，鱼都买了。
本来我爸会做菜，但没我妈手艺好。
那天我爸本是打算他来做菜，可杨叔他们来了之后，张姨抢着进厨房说她来
做，我爸还想坚持，杨叔说就让XX做，X哥你陪我聊天就好。
我爸也就把厨房交给了张姨，他出来陪着杨叔在客厅闲聊。
我当时在屋里，也听到了他俩的聊天。
内容还不是老一套，话题离不开生意情况，家庭琐事这种。
后来不知怎么聊到我妈了，我爸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稍微提了提十一放假回
老家的事。
杨叔便说X哥你一个人在这边既要挣钱，又还要带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以后小勇读书的事咋办呢？明年就读高中了吧？不如让小勇以后回去，反正
嫂子那边条件不错。
我爸说等初中毕了业再说吧。
杨叔又说你们夫妻俩老是分开也不是个事，最好还是一家三口能在一起。
我爸「啧」的一声，像是咂嘴（也许他已经喝上了）。
停顿了一下才说：谁不想一家团圆？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哟！
没一会传来了张姨的嚷嚷：杨XX你别议论人家X哥的家事，尽瞎操心。
中午那桌菜还比较丰盛，荤素得有七，八样。
张姨手脚利落，也没花多长时间，重点还是好吃，厨艺比我爸肯定要强，甚
至也不比我妈差。
最多就是张姨的稍微口味重了点。
而我爸跟杨叔也把酒言欢。
那酒正是十一从老家带回来的五粮液。
我爸真是喜欢这酒，还舍不得喝，那次跟小舅也只是稍微喝了点，所以还剩
不少。
中饭吃完了，杨叔他们也就要走，我爸先与杨叔走出大门，我爸还拍了拍杨
叔的肩膀，说你有空尽管来坐坐。
杨叔应说好，还叫我爸别送下楼了。
我爸就站在门口没跟他下去，张姨也走到我爸跟前说再见。
我爸忽然拉住她，说有点东西让她带上。
我看见我爸从他屋里拎出个纸袋，他快步走到门口，又一把拉住像是要下楼
的张姨。
「小张你等一等嘛，我这有点老家土特产给你们拿去。
是个小意思，千万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X哥，你干嘛还送东西呀？哪好意思又吃又拿？不行不行，就是老杨也不
肯收的。」
「咱们俩还讲客气干嘛？……对了这香水给你，上次从老家带回来的。
别让老杨看见啊……」我爸当时站在门外楼梯间，声音压得很低，跟特务接
头似的。
「哎呀，X哥这……这……」张姨还在犹豫，楼下已经传来了喇叭声。
之后便是一阵急匆匆的嗒嗒嗒……
好像是在期中考试刚结束的时候，有一天我爸没回家做晚饭，他在电话里说
让我自己先弄点泡面，晚一点他给我带吃的回来。
说是有点急事先要忙。
等我吃了泡面，又看了场球赛直播，都快9点了他还没回来。
就当我心里有点不高兴的时候，我妈来了电话。
我先是说我爸有事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我妈没好气地说他肯定是跟人喝酒去了。
接着说起了学习上的事，我告诉我妈期中我考了班里15名（那次是我考得最
好的一次）。
我妈听了直夸我终于进步了。
我赶紧说我每天都是多么努力多么用功，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
我妈高兴地笑了起来，夸我终于懂事了。
就在我跟我妈聊得正欢之际，我爸回来了。
他刚进门换好鞋，我连忙叫他来接电话。
我爸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飘过一阵香气，还挺浓。
跟上次我妈那香水比较来明显不同。
我爸先是一连串的「没有…没有……」，后来又一连串的「当然有……」。
搞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已经翻起了他带回来的一个塑料袋。
里边装着两个塑料饭盒。
我打开一看，一盒卤鸡翅，一盒卤鸡腿。
馋得我手都没洗拿起就啃。
那边我爸放下电话后似乎有点烦，低声陆陆续续地嘀咕了一句：真他妈打来
得巧……操……
我爸走到我跟前说我一点不讲卫生，手都不洗。
而我又一次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香味。
只是纳闷我爸身上并没有酒气呀？
我爸便脱了衣服去洗澡了。
他的西裤乱扔在客厅单人沙发上，我无意中看见黑色西裤口袋里闪出一点红
色。
我好奇地从口袋里翻了出来。
那是个比香烟盒小的红色纸盒，上面写着杜蕾斯。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
（17）
转眼到了05年的年尾，12月的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后，一开门就看见了地
上摆着双褐色高筒皮靴。
竟然曾姨来了。
一头栗色披肩小波浪卷（大概是半染半烫，与我妈的不大相同）让我立刻想
到了我妈。
她上穿一件白色女士小西装，胸前围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围巾。
下穿一条冬季黑色裙裤，腿上裹着黑色打底裤。
曾姨亲切地搂着我肩膀打着招呼，一旁的我爸告诉我，曾姨是来XX出差，还
捎来了我妈给我的东西。
原来是一套保暖内衣和几本教辅参考书。
曾姨还说我妈在老家天天都惦记着小勇，上次听说小勇考试进步了，她非常
高兴。
聊了一会之后，曾姨说上她住的酒店餐厅吃晚饭。
我们便坐着曾姨的车（一辆深色大众轿车）来到一家颇有档次的大酒店。
曾姨点了一桌菜，还比较高级。
说她请客，让我们别客气尽管吃。
曾姨还点了瓶干红，跟我爸边喝边聊。
两人先聊了一会我爸生意情况，后来又聊到我们父子生活的事。
我爸好像说我们是过着平民百姓的日子，没法跟你们企业高管比之类的。
曾姨当然说她过得也没你想得那么好，都是表面上冲充面子。
家里的烦心事也不少。
我爸自然问到了我妈的情况。
曾姨笑着回答，程X过得很好，凡事有老谢照顾着。
工作上也很顺利。
我爸又问了一些（跟我妈有关）好像也无关紧要的小事。
曾姨好像说了一些，有的也说她不大清楚。
最后曾姨笑着打趣地问我爸：X伟你是不是担心漂亮老婆跟人跑了呀？拐弯
抹角地打听。
我爸连忙否认，说曾XX你真会开玩笑。
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两口。
曾姨好像来了酒劲，接着还说：X伟你可要管住自己哦，别在外边……程X
要我提醒你的，哈哈……
我爸有些尴尬笑她喝醉了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吃完饭曾姨买了单，虽然我爸跟她争了争。
曾姨可能真有点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轻微晃了晃。
我爸上前一把扶着曾姨的胳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零钱递给我，说
叫我自己搭公交车回去，他把曾姨送到楼上房间安顿好了就回来。
我想都没想接过钱就转身往外走。
走了一小段我忽然扭头望了望，只见我爸扶着曾姨（一只手搭在曾姨腰间）
进了电梯。
那晚我回到家已经8点了。
我赶紧把功课做了，到了9点我爸还没回来。
我懒得等他，去洗澡了。
那天晚上挺冷的，我洗完就上床钻被窝了。
一开始睡了半天没睡着（没想我爸），可能是天冷吧。
后来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我爸却开门回来了。
我心想他怎么搞得这么晚才回来呀？我支起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
已经快10点了。
我爸站在我房间门口说了句「睡了呀？」。
我有点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哎呀，还不是曾阿姨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她白天开车太累了，晚上吃饭
还喝那么多。
我……」
「好了，把门带上，我要睡了」。
我懒得听他啰嗦，把身上的被子压得紧紧的……
（18）
大概是月底的时候，有几天我爸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匆匆出去了，我问他干什
么去，他说去打麻将。
不会很晚回来。
叫我老实在家做作业，别跑出去。
而我当时已经怀疑我爸在外面有问题，不然那次裤兜里怎么有避孕套？
有一天吃完晚饭我爸又说去打牌，跑了出去。
后来我接到一通杨叔打来的电话。
他先问我爸在不在，我说出去打牌了。
杨叔便没再说啥。
我正想问一句找我爸有事吗？杨叔却挂了电话。
后来我也奇怪，杨叔干嘛不打我爸手机呢？
那晚我爸也是将近10点才回来，不过我还在客厅看电视。
他倒没说我什么，嘴里还哼着歌。
等他洗完澡，我才告诉他刚才9点的时候，杨叔打电话来过。
也没说有啥事，听说你不在就挂了。
我爸听了之后，哦…哦了两句就转身回屋了。
后来我就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出来都10点半了，经过客厅准备回自己屋里的时候，听到我爸好像
在房里说话（房门没关严）。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说，刚想开口问，却听见里边传来一句「别担心，
老杨又没抓到证据……好了不说了」接着屋里响起了脚步声，我爸好像挂了手机，
我赶忙溜进了自己屋里。
06年元旦就快到了。
可就在圣诞过了没几天的时候，我爸突然说他要马上回老家一趟，说是我爷
爷病了。
我说带我也回去吧，可我爸就是不肯。
我爸急匆匆地回了老家，而我一个人过了几天，三餐都得在外面解决。
我爸回去之后也来过两个电话，我问爷爷到底啥情况，我爸只是笼统地说问
题不大，他马上就能回来，叫我一个人千万要小心。
我又问起我妈，我爸说她忙得很，又要上班又要来看爷爷。
叫我没事别打电话烦她。
06年元月二号我爸才回来。
到家都快吃晚饭的时间了。
他便到附近弄了两盒盒饭回来，我们随便对付了一餐。
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爸心情似乎不好，一副苦瓜脸，心事重重。
我问起爷爷的情况，他好像不太想讲，只是说没啥大问题，在医院检查了一
下，打了点针就回去了。
晚上我们父子俩坐在客厅看电视，都没怎么说话，我爸好像问了几句我这几
天过得怎么样，就没其他话了。
9点过了他就催我去洗澡，早点睡觉。
那天电视也不好看，天又冷，坐在客厅冷飕飕的，我便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了，我爸还坐在那看电视。
我稍微磨蹭了一会便回屋了，随便把房门也带上了。
我一进屋就钻被窝了，但上衣没脱。
在床上坐着看了会书。
客厅那边好像还在看电视。
我看了一会有点犯困，准备睡了，但口有点渴，大概是盒饭太咸了。
我穿了条裤子，下床去客厅找水喝。
来到客厅我直接去喝水了，而电视还开着，我爸却没影了。
我喝完水走到我爸房外，看见房门没关紧，豁着一条细缝。
我透过门缝小心地朝里边扫了一眼，但没见我爸，却听到他在低声细语（情
绪有点激动）……
「跟你说报案没错……不能放过那些王八蛋……程X，你别担心……我就不
信没王法呐？……他敢？……你再好好休息几天……爸妈和小勇你别担心，我知
道……」
我爸很快便挂了手机，但「报案」两个字却搅乱了我的心绪，难道……？
第二天一早我爸就出门了。
上午我一个人在家，心里却还想着昨晚的事。
就当我左思右想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
是曾姨打来的。
她先是问我爸在不在，接着又说她打了几通我爸的手机都没人接。
问我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隐约觉得跟昨晚我爸说的「报案」有关。
便问曾姨到底出了什么事。
曾姨一开始显得很犹豫，不太想告诉我，在我反复追问下她才含糊地回答了
几句……「前几天你妈下班后被几个人劫走了……后来……后来坏人想勒索她
……不过最后还是把你妈放了……」
我一听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忙问：「那我妈人没事啊？现在她在哪？……」
「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你妈很勇敢，坏人都被吓跑了。
她现在在家里休息，主要就是平静平静心情。
你别太担心，你爸过来都处理好了，你妈没事。」
曾姨挂了电话之后，我立刻打了我妈的手机。
可第一通没人接。
我等了一会又拨了过去，这次响了好一阵才接通。
我急切地问了一通，我妈倒是语气比较平静，说她现在没事，没受伤，在家
躺着休息，过两天就可以上班了。
我说我想过来看看，我妈说没必要，说你爸前几天都照顾好了。
又说马上要期末了，考试要认真准备，别分心。
等过年再回来看妈。
我听着听着却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个男人的声音。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妈回答说是小舅刚来看她。
我之后便又叮嘱她多休息，别急着上班。
我妈笑我说得像个当妈的，要我专心学习，别替她担心。
挂了电话我的思绪乱极了，心情也很复杂，最主要是气我爸，为什么不告诉
我，还撒谎说爷爷病了。
后来我爸回来，我跟他吵了一架。
他说没告诉我也是为我好，怕我为此而分心影响了学习，考试。
我问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我爸说现在警察还在查，可能是跟你妈有过节。
我又反复追问我妈到底受没受伤，但心里有个字眼却不敢说。
我爸说只是点皮外伤，胳膊，腿稍微擦破了点皮，没啥大事。
虽然曾姨，我爸，甚至我妈都极力轻描淡写，但我还是忐忑不安，那个字眼
总是萦绕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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