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rospecial
2022/11/08发表于: 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4,606 字
第二部零零碎碎写了几万字的样子,有点灵感写点,烦恼的是剧情跨度很大,
怎么把前后连接起来。
第一章 再访水电站
不知道是否是本能希望用身体的疲惫来平息内心的乱涛,心情激荡之时,人
总是渴望奔跑。
放空大脑,奔驰的脚步不曾停歇,冷风从面颊拂过,王松抛却了一切烦恼。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跑出家门的,这种事情无关紧要,此时的王松满心只考虑
路面的平顺,满脑只注重呼吸的匹配,仿佛是一名比赛中的马拉松运动员,没有
比迈好下一步更重要的事情了。
跑过一条条马路,穿过一个个路口,楼房渐次变得低矮,路面随之变得老旧,
熟悉的风景渐渐变得陌生,少年仿佛踏入了异乡异地,在这迥异于自身生长生活
环境的异世界,王松总算获得了面对自我的勇气。
喘息着放慢步伐,终于开始正视现实,放开大脑一通狂奔之后,重拾起今日
的记忆来,王松却惊讶的发现,明明是今天方才不久的记忆,回想起来所有的画
面却如同起了一层水雾般的镜子,已经变得模糊了。
王松努力的擦拭回忆的魔镜,重绘记忆中自己那变得雾蒙蒙的轮廓,终于使
得镜中映照出的自己重新变得清晰,还是如同往日的容貌。
尽管王松本人没有这样的自觉,但人是会自我掩饰过错美化回忆的生物,若
是那份记忆如何努力也无法美化,若是那份过去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话,这些
记忆便成为了危害自我认知的毒药。
为了将自身的经历与自身的认知统一,要么放开道德约束,变更自身的自我
评价,要么放弃原生审美,修改自身的不堪回忆,前者代表着人格堕落,后者不
过是自欺欺人。
忘却、偏向、篡改,记忆本就是暧昧模糊的素材,比起堕落,自欺欺人真是
太容易不过了。
但是王松的记忆中还有着另外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亟待修正,回想起来,妈
妈丰腴修长的身姿和身着的性感运动装都历历在目,但王松无论如何都记不得自
己逃出门时妈妈的表情了。
王松不由得在脑海里画母点睛起来,「妈妈的眼神会像是平日里那般关切且
温柔吗?」
「不可能吧。」王松没能忍受诱惑,往昔那盛放甜腻无间母子感情的蜜罐已
经被欲望亲手砸碎,母子关系已经变质,不敢期待一切如无事发生过一样。
「妈妈的眼睛会是过去遇到自己犯错时那样,佯装板起脸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眼底的宠溺和无奈吗?」
「不可能的,这次可不是以往那种打球打碎某家窗户的小打小闹,放到哪都
是大逆不道。」王松摇摇头打消了自己心中的侥幸。
「妈妈会是怒容满面吗?」王松又在脑中想象着妈妈大发雷霆的模样。
一般来说当然会生气吧,毕竟放心把身子交给儿子按摩,结果被儿子玩弄,
还因为老爸敲门的意外导致了被儿子插入,打上了背德乱伦的烙印。
尽管王松害怕面对妈妈生气的情景,但还是觉得若自己犯的错只是惹得妈妈
生气就好了。
若是连让妈妈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王松对于接下来的猜想不由得胆怯起来,
若是妈妈的眼神是失望,是憎恨,是厌恶,是嫌弃,乃至于彻底放弃的漠然呢。
王松害怕得中断了对这一发展倾向的思考,越发想逃避可能迎来的现实。
「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王松的脑子从乱麻包裹中抓住一处救命绳挣脱出。
用春秋笔法整理了一下模糊的思绪,王松无师自通的美化记忆开解着自己。
自己不过是抱着妈妈吃了下豆腐,最多比平时在妈妈怀里撒娇时更亲密了亿
点点。
而且第一次齐根插入妈妈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错,妈妈也不知道是因为重心
不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自己主动把小腹往前顶,自然让我的肉棒插进去了,自己
不过是觉得妈妈的小穴太舒服,不想完全拔出来而已。
至于后面,那就更怪不得自己了,不过是肉棒在妈妈的小穴里乱动一小会儿,
妈妈就不争气的连续高潮失神晕厥过去了,是妈妈自己不争气没有阻止自己。
况且都已经插入了妈妈的小穴了,面对着眼前毫无抵抗之力的绝色美人,再
天真懵懂的男孩在快感的诱惑下都会本能的忍住不继续猛干。
说起来妈妈的小穴都已经被爸爸肏了十几年了,从家里的蛛丝马迹看来这十
几年妈妈和爸爸的房事频率不低,但和新婚刚破处不久的诗音老师相比较,居然
是饱尝男根的妈妈肏起来更嫩、更紧致、更敏感、更多水。
之前苏阳还背着诗音老师偷偷向自己夸耀老婆的极品之处,说是长相一般的
普通女人要是有个馒头穴就已经让男人偏爱了,而本就倾国倾城的诗音穴型更是
馒头穴之中的神品,称得上是能让任何男人追捧的绝代佳人。
也不知道风月场老司机苏阳和他所谓的这些男人,要是见到比试音老师更多
一份旖旎风韵和贵妇媚态的蝉儿妈妈,知晓妈妈那湿滑紧致蜜穴比诗音老师的名
器肏起来更嫩更爽的话,又该会为只有自己和爸爸才品尝过妈妈在床笫之间的风
情怎样疯狂嫉妒呢。
「自己不过是犯了任何一个少年在同一情景下都会犯的错。」
法官、律师、原告、被告、陪审团都是自己,这场王松脑内法庭对自己淫母
之罪的审判,最后以无罪释放通过。
但自欺欺人毕竟只能自我安慰,除非王松从此和妈妈老死不相往来,否则自
我审判一定会面临妈妈的口供不一致打回重审的窘境。
回过神来,王松已经在通往郊外的水泥路上行走颇远。
回家的念头本来已经升起,可一想到家里还有妈妈那关要面对,心头悬起的
王松又硬着头皮继续往郊外走。
「出城都这么远了,妈妈意识到我离家出走了吗,还是说觉得我只是躲在家
附近呢?」
陌生环境下,王松边走边开始挂念家的温暖,但觉得现在回去肯定会叫妈妈
小瞧了。
「又走了很远了,都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妈妈会像往常那样在阳台上喊我的
名字叫我回家吃饭吗?」
又过了一阵,王松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但觉得妈妈肯定还在气头上,短时间
不可能会担心自己吃饭这种小事的,咬了咬牙,把对妈妈手艺的想念忍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条泥泞的支路出现在了王松的面前。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这个地方,王松心情复杂的停住了脚步。
前方正是一切的起点,王松见证玉蝉儿被曾经的学生和家长三人野外轮奸、
目睹妈妈与彼时的新丈夫和儿子在水畔乱伦群交的废弃水电站。
这条小径代表着王松曾经的噩梦和绝对不愿再度面对的未来,本应当是他极
力避忌的才对。
可此时王松却是破罐子破摔的精神状态,满腹越不该的事偏要去做的叛逆意
气。
好比脱下打完球的衣服后鬼使神差想要自己闻一闻,某种不知名的冲动下王
松突然想要去那处水电站看一看。
脚步踩在枯枝上吱吖作响,密布的树荫下,这条道路和王松未来的记忆中没
有太多的变化,又因为此时王松方向明确,不像未来那般犹犹豫豫,所以没花太
久时间就走到了水电站前。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水电站锈迹斑斑的大门被铁链栓在一起锁着,并未如未
来那般完全敞开。
说到底王松来到水电站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必定要进去的理由,发现大门
锁着本来应该直接回头。
可门内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吸引王松转身离开前又透过铁门栏杆往门内
扫了一眼。
门内的事物一如未来般杂乱,王松的目光掠过,停留在了门卫室前。
那里未来飘扬着某位绝色人妻浸满名器中捣出偷情蜜液的肉色丝袜,是她的
学生一家男丁挂上的征服象征的旗帜。
那里未来踩下过某个端庄美母积满玉腿间滑落出轨精液的高跟鞋印,是她被
情人父子三人内射时双腿蹬紧的见证。
作为蝉儿被吕家父子三人轮流后入的地点,格外在意的王松立刻就发现了其
中的异常。
未来紧闭的门卫室此刻却是敞开着,若说这还能用风吹或是偶然窜入的闲人
顺手所为来解释,如今窗户上并未如同未来那般糊满报纸就说不通了。
这说明未来某段时间起这偏远废弃的水电站中,那早已失去职能的门卫室是
被人长期使用过的,不然何必有人特意带着报纸和胶水来这个荒郊野外糊一处废
屋的窗户。
问题又来了,谁会长期来这荒郊野外呢,王松顿时好奇起来。
反正无事,王松在路旁的杂草丛抹了一堆草叶,卷成一圈当刷子把铁门上几
处落脚要紧点的铁锈清理了一下。
接着王松后退一个前冲,借着冲劲踩上铁门一人高处,灌篮一般抓住栏杆,
半蹲着挂在半空中,然后用力一蹬,再度向上跃起的人如弹簧一般伸展,灵巧得
像只猴子,一下便抓住门顶翻身跳入门内。
翻进铁门的王松径直走向了门卫室,进入室内后却皱了皱眉,里面并没有想
象中的脏乱差或者沉闷气息,外在废弃的门卫旧屋内部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整洁,
鼻尖还萦绕着未散的空气清新剂的淡香,王松愈加迷惑起来。
屋内东西不多,窗前一张木桌,靠墙一面衣柜,角落一张小床,最靠里面还
有扇木门,
王松在屋里屋外打量,怎么看都是正居住着人,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样子。
越来越多的疑惑涌上心头,王松突然发现整个水电站仿佛包裹在谜团里,自
己一直以来就忽略了这个盲点,想来甚至自己重生也很有可能和这里有脱不开的
关系。
下定决心要搞清楚缘由,对房间的主人暗自说了声抱歉,王松开始在房间里
翻箱倒柜起来。
书桌抽屉里都是些日常用的崭新稿纸和签字笔,衣柜连开两扇门都是空的,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报希望的王松打开衣柜最后一扇门时,柜子最深处却意外的整齐挂着一列
衣服。
一条白色浴巾、一根碎花色连衣裙、一套护士制服、一套警察制服、一件米
色外套,王松一件件盘点着柜子里的东西收集情报。
剩下折叠在衣柜角落的衣物也都和挂着的几件一样都是女式,此外还有着几
双未开封的丝袜,一个装着瓶罐纸盒和塑料棍子等杂物的方形箱子。
几根塑料短棍有硬的有软的,似乎是小孩的玩具剑一般五颜六色,最长的一
根表面上还有着一粒粒小凸起。
几根小孩玩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尖端都是圆的,像是一根根松茸一般,可能
是怕伤害到小朋友,王松也不是很确定。
随后王松的注意力又被箱子角落里一卷叠在一起的银色小方块吸引。
箱子里面只有这样东西王松认识,而且见过很多次,都是在表哥王小力手上。
表哥王小力寄在自己家的时候经常买这种银色小方块,还总是藏着,但最终
还是有次被王松撞见。
王小力见藏不住了,不得不向王松演示,撕开这种小方块一样的包装后,里
面是一个橡胶材质的小圆圈。
随后王小力把小圆圈放在嘴里向吹出一个透明圆球,说这是一种日本产的泡
泡糖,虽然不甜,但是吹的泡泡像气球一样结实。
虽然王松很想吐槽还不如直接去买气球,但还是忍住没有为表哥的幼稚兴趣
笑出声来,并在表哥王小力的央求下答应保守秘密。
有了这个共同的秘密以后,王小力特别喜欢偷偷向王松炫耀这种泡泡糖。
王松重生前和表哥王小力相处的点滴回忆随之涌上心头。
王松都不记得多少次见过表哥得意的在自己眼前撕开这方形的银色包装,拿
出里面的小圆圈,一脸神秘的说等会要偷偷用掉一个,还让自己不要嫉妒。
不知道这种口感像橡胶一样又嚼不动又没甜味又昂贵的泡泡糖有什么魔力,
表哥有一段时间就是对此十分热衷,执意在上面花钱。
一直以来蝉儿妈妈对自己的零花钱管制比较放松,给的零花钱特别充裕,对
表哥却十分严格,给的少的可怜。
每星期妈妈发给表哥的零花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恰好只够他买一盒这种
不甜的泡泡糖,一盒只有5个,每天一个都不够分,但表哥还是乐此不疲。
幸好表哥虽然向来爱跟自己较劲攀比,但在蝉儿妈妈区别对待的发零花钱时
从没有当妈妈的面多言。
尽管看得出来表哥眼红自己鼓囊囊的钱包,也只是在离开妈妈视线后才对自
己开点不过分的小玩笑平衡心理。
王松想来,妈妈明明是那么开明一个人,在对表哥的零花钱上却这么苛刻,
一定是怕表哥乱花钱。
毕竟表哥不像自己一样懂事能干,在家经常给妈妈添乱。
比如表哥老爱自作聪明在妈妈做饭的时候去献殷勤,结果反倒是在厨房帮倒
忙。
「不要,不要碰那里」、「出去,今天不行。」、「不要在这里。」、「不
行,等会,等会再。」王松经常听到厨房里传来蝉儿妈妈动听的娇斥声,一听就
知道表哥有多不靠谱。
所以每次厨房多表哥一个人帮忙时,蝉儿妈妈却更加操劳。
平日里做完一整天家务都游刃有余的蝉儿妈妈,在厨房和表哥做饭的时间特
别的久。而且妈妈和表哥做完从厨房出来时还总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脸也被
气得绯红,不知道表哥在厨房里是有多笨手笨脚。
难怪妈妈不像放心自己一样放心表哥,连零花钱也怕给多了让他养成乱花的
习惯。
可能是妈妈也知道自己给表哥的零花钱少总归是做的不厚道,每次给表哥发
钱的时候蝉儿妈妈的脸都羞得有点发红,也不敢跟表哥对视。
只有几次表哥没头没脑的提出想多要点的零花钱,妈妈才会一反常态像踩了
尾巴的猫一样白他一眼,一脸不情愿但却老老实实的多给了表哥一倍的零花钱,
然后逃走似的快步走开。
当妈妈发完零花钱一走,表哥总是会拿着他少得可怜的零花钱在自己这个小
富翁眼前摇来摇去的听响。
仿佛他才是不显山露水的名门富豪,手上拿着能打开自己不敢想象宝藏的钥
匙,而自己只是个夜郎自大有眼不识泰山的可怜土鳖。
若不是纸币上寒酸的面额数字诉说着现实,王松都要以为自己才是被妈妈亏
待的一方了。
但怎么可能呢,妈妈这么爱我,就算给表哥的零花钱再加几倍也比不上自己
的。
但表哥往往会看着自己不明就里的样子,越加得意,脸都要绷得快要忍不住
笑出声来,让王松只觉恼火又莫名其妙。
不过王松私底下细想,表哥嫉妒自己的零花钱多故意挑衅也是难免的,也就
没放在心上,反倒表哥越是挑衅王松越觉得他可怜。
记得后来有一次遇到爸爸出差去国外,当天半夜表哥就急匆匆的跑来猛敲自
己的卧室门。
睡眼惺忪的王松还以为是爸爸那边出了什么急事,穿着个内裤就跳下床开门,
结果门外却是同样只穿着根内裤的表哥,大半夜来找自己借钱。
明明当天妈妈才发了零花钱,表哥却半晚上的功夫就把才买的一盒泡泡糖祸
害完了。
当时王松觉得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修补一下自己和表哥之间因零花钱差
别而产生的裂缝,所以大方的借给表哥一笔钱。
表哥拿着一沓红色的钞票开心得不行,连连道谢,摸黑的跑出门去买泡泡糖
了,这也让王松对表哥夸张的泡泡糖瘾十分无语。
更让王松无语的是明明自己给表哥的钱购买几个月的泡泡糖了,但是不知道
为何在爸爸出差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表哥居然把借的钱都用光了,又找自己借了两
次,还都是半夜来借的。
而且自己明明让表哥保密借钱的事情,但妈妈还是在第三次借钱那晚知道了,
第二天一清早就来找自己问罪。
一定是晚上表哥偷跑出门回家的时候动静太大被妈妈抓个正着,把自己出卖
了。
有些埋怨表哥不靠谱的王松只得心虚的应付着妈妈的说教。
也多亏了妈妈说教时的异样神态让王松发现妈妈生病了,不然妈妈可能还会
继续强撑下去病倒。
妈妈似乎时感冒了,说教的嗓音仿佛刚刚高唱过一整晚的歌星一般,娇弱无
力又带着一丝嘶哑,玉乳般白嫩的绝色素颜也如化妆般沾上了一抹桃色。
也不知道为何王松觉得看起来感冒的妈妈比平时更加迷人。
尤其是肌肤似乎更加光润柔嫩,仿佛被牛奶和着樱花浸泡过,就连责问自己
的眼神也似乎荡漾着春江的柔媚。
王松注意到蝉儿妈妈的柔弱神情后立马打断说教,赶紧去给妈妈倒杯热水准
备了感冒冲剂。
蝉儿看着药的眼神虽有些无奈,还是宠溺的摸摸王松的头,将冲剂喝光了。
在爸爸出差不在家的那段时间里,蝉儿尽管每天都按时喝王松准备的药,感
冒还是一直不好。
但能干的蝉儿依旧不容王松拒绝的包揽了家里的三餐和家务,甚至还拖着感
冒的嗓子坚持给成绩不好的王小力补习。
好几次王松给忘记吃药的蝉儿妈妈端药过去的时候,门外都隐约听到了给表
哥讲题的妈妈喘息格外的用力,时不时还会停下讲题,发出一两声像是强行压抑
住嗓子一样的嗯唔声,半夜王松上厕所的时候,也听到过妈妈的房间隐约传出让
人心疼的低低呻吟。
所幸的是,在爸爸出差回来的那天,妈妈的感冒就奇迹般的好了,甚至整个
人比起生病前更加光彩照人、艳丽多姿,仿佛爸爸不在的这一个月天天都在被什
么灵丹妙药滋补一般。
王松想来,蝉儿妈妈的病一定是不放心爸爸出远门得的,证据就是爸爸出差
一个月回来后家里出现的变化。
原本就很温柔贤淑的蝉儿妈妈比起以前更加体贴家人了,甚至连偶尔的对爸
爸晚回家赌气发小脾气都少得多了。
甚至连表哥也得了好处,从那以后妈妈对待表哥也少了一层隔阂,越发体贴,
连给表哥的零花钱都不再苛刻,和给自己一样多了。
然后很奇怪的是,也许是自己借的两大笔钱让表哥这一个月把泡泡糖玩腻了,
自爸爸出差回来后,自己再没看过表哥买过那种橡胶小圆圈一样的泡泡糖了。
取而代之的,表哥开始买一种不知名的小药丸。
尽管表哥王小力对小药丸很神秘似的捂着不让王松知道,但是王松还是有次
偶然瞥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第一个字笔画比较多没看清,第二个字是个「婷」字。
不过当时的王松已经觉得表哥是个喜欢偷偷吹泡泡糖的幼稚鬼,对他的奇怪
癖好也没有兴趣,所以没有深究。
思绪从遥远的未来回到现在,水电站门卫室里的王松放下手上的橡胶小胶圈,
眼神又瞥见了箱子里某个盒子上有些既视感的两个字,「毓婷」。
「不会这么巧吧?」王松想起曾经表哥手上的小瓶子也有一个「婷」字,似
乎是同一个牌子,不由得拿起盒子打量。
盒子旁边的小字赫然写着避孕药三个字。
「看来肯定不是了。」王松想着表哥买的药丸再怎么离谱也不可能是避孕药,
哪个男孩疯得去着吃避孕药的。
「而且也没见表哥经常和哪个女人接触,除了~。」
「除了妈妈。」王松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一种荒谬的可能出现在脑海。
「不可能!妈妈在未来出轨是被坏人强迫,妈妈不是那种女人。」对蝉儿的
依恋使得王松使劲把脑海中这种猜测排除。
「王松,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妈妈怎么会跟表哥做那种事。」王松打开纸盒,
看到里面的瓶子比起印象中表哥手上的瓶子大了不止一号,一边自嘲自己的多疑
一边又松了口气。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担忧便如影随形,王松不禁回想起记忆中妈妈和表
哥的点点滴滴,一样样可疑之处渐渐浮现。
「就算药是一样的又怎么样,万一表哥就是单方面拿着避孕药幻想的怪人呢,
万一表哥偷偷在外面谈恋爱呢?」王松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思考。
幸好王松的记忆中只有怀疑,幸好王松并没有妈妈和表哥偷情的实证,所以
王松还能努力的说服自己,依靠着对妈妈的信赖压下了种种禁忌的猜测。
「叮叮叮叮叮叮。」寂静到有些诡异的门卫室中突然响起一阵不相称的铃声,
想得出神的王松被吓了一跳。
听见着有些熟悉的短信提示音,王松正待掏出手机,身上一摸索,才想起自
己逃出门匆忙把手机丢家里了。
「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一滴冷汗从王松的额头沁出。
「难道是住这儿的人回来了?」
王松一动不动,希望刚才的响声是自己的错觉,然后第二声响铃又紧接着响
起。
突兀的铃声,愈发衬得枯水期的水电站如坟墓般死寂诡异。
王松硬着头皮循着声响来源望去,响声来自之前搜索过的书桌。
方才只有一张空白稿纸的桌上,奇怪的多了一个手机。
「一定是刚才自己看漏了。」王松安慰着心里有些发毛的自己,走近手机却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手机和未来妈妈给自己买的是同一款式。
前世亲切熟悉的手机给了陌生境况下恐慌的王松一丝亲近感,忍不住拿起手
机细细打量,机身的划痕都和自己未来那台一样。
而当压在稿纸上的手机被拿起,纸上一行被挡住的留言也出现在了王松眼前。
「带上手机,回去!不要回头,赶紧跑!」
王松一见汗毛倒竖,方才自己明明每张纸都仔细瞧过,就算自己有疏忽,也
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漏看。
只觉得头皮发麻的王松顾不得细想,拿着手机就往外狂奔。
空旷的露天下,急促杂乱的奔跑声带起阵阵回声,至少王松希望那只是自己
脚步的回声,而不是其他幺蛾子。
也不管水电站大门的锈迹蹭得衣服到处都是,王松跟个灵猿一样贴着紧锁的
铁门就翻了出去。
跑出大门的王松转身回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王松总觉得死
寂的水电站里有着什么在窥视着自己,毫不犹豫的飞奔远离这鬼地方。
王松一路跑到郊外公路上,仍然觉得这偏僻的公路没有安全感,如受惊的大
鹅一般一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高吼打破寂静壮胆,一边直线向着城区的方向狂奔,
一路跑到渐有民居出现的城乡结合部才敢松了口气。
走在城区的街道上,尽管人烟已经将水电站遭遇的恐慌平息,但王松离家出
走的胆气已全部被吓空,对家的眷恋一时占了上风。
正待王松犹犹豫豫是否该回家时,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打断了王松的盘算。
马路对面一个向着城郊方向走去的倩影映入眼帘,却是王松的妈妈玉蝉儿。
经历了从家里心虚的离家出走与水电站里丧家犬般的落荒而逃,时隔不过大
半日没见妈妈,王松却觉得像是久别重逢一般想念。
玉蝉儿还穿着早上那身让人忍不住流鼻血的衣服,伸缩T恤完美衬托出吸睛巨
乳,运动短裤堪堪遮掩住蜜臀和腿根,一双白玉般丰腴修长的美腿晃得人眼睛发
花,边走边和两个男人说话,并未注意到王松。
看着两个男人上下打量着自己最亲近的蝉儿妈妈,王松本能的感觉不舒服。
尽管王松知道妈妈和陌生男人说话而已再正常不过了,但是总觉得那两个男
人不怀好意,想要上前叫住妈妈。
可再怎么渴望走上前去,做了亏心事的王松还是有几分胆怯,只敢在一旁观
望。
观望的结果却是丛生的疑惑。
因为地方太远王松听不真切妈妈和男人讲话的内容,只看得出两个男人贴近
妈妈说了什么后,妈妈非常开心。
从刚才开始王松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想来,自己都离家出来一整
天了,中午也没有回家,妈妈应该十分担心才是。
但是眼前的蝉儿妈妈慢悠悠的步伐却一点儿不见急促,还和两个陌生男人有
说有笑,毫无担忧儿子的神情。
蝉儿妈妈看起来对自己的离家出走毫不在意的态度,与平日在家里把自己捧
在手心怕化了的样子对比,让王松感到巨大的落差,只觉眼眶有些发酸。
随后妈妈的举动更是让王松顾不得心中的酸楚。
见到高挑性感的妈妈在两个壮汉陪同下走向路边不起眼的小巷,王松再迟钝
也起了不好的预感。
尤其当妈妈走进巷道的时候,王松分明看到两个男人转身时裤裆间的帐篷高
高鼓起,肉棒已经梆硬。
比起这些,最让王松恼火的是妈妈仿佛忘了自己这个离家的儿子,从头到尾
都没有任何抗拒犹豫的意思,一脸期待的跟着两个男人。
原本压下的对妈妈的怀疑再度浮现在心头,原本以为走出的梦魇又重新笼罩
王松的头上。
一度以为重生后一切都变好了的狂喜,如今却被这情景重新拉入阴郁的深渊。
王松已经顾不得考虑自己乱伦的烦恼,只觉眼前的一幕让人仿佛吃了苍蝇一
样难受。
亏自己离家出走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结果自己烦恼的罪魁祸首妈妈却跟没事
人一样,还在外面和两个色眯眯的男人幽会。
王松原本幻想着自己逃出家不见后妈妈担惊受怕,认识到儿子对她有多重要,
然后自己再回家,失而复得的妈妈不说原谅自己,但肯定会对自己从轻发落。
但这套王松无师自通的对母Pua法宝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妈妈真的爱儿子。
只有母亲对儿子单方面不求回报的爱,才会导致身为无论生物意义还是社会
意义上强势方的成熟妈妈被弱势方的年幼儿子拿捏。
可现实却让王松的依仗碎了一地。
以妈妈对自己的出走惊慌失措为剧本,王松已经为妈妈后续的演出搭建好舞
台,可当王松登场后发现舞台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自嗨,妈妈从头到尾就没有上
台,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王松一直以来坚信的两个事实如今摇摇欲坠。
其一便是自己的妈妈是善良温柔顾家的贤妻良母,未来会出轨也是因为被人
胁迫。
其二便是自己是蝉儿妈妈最心疼的心头肉,妈妈永远无条件且天经地义的爱
着自己。
王松再怎么希望这些事实是成立的,在如今现实的面前,只能证明这不过是
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如果妈妈真的同自己所想那样爱自己,那是绝对不会在上午刚被自己挑逗动
情乱伦,下午就对离家出走的儿子不管不顾的出门找男人幽会。
若是未经过重生的王松面对如今的窘况,恐怕只想远远的逃走,拼命逃避。
可重生前亲眼见证过一次蝉儿妈妈出轨偷情那色气淫靡风姿,王松已经有了
一定免疫。
不是说王松对此不够伤心,王松依旧觉得撕心裂肺般难受。
但在伤心之余,王松却是心中一片愤懑压过了胆怯。
原本王松就觉得妈妈在未来对自己有所亏欠,现在看来就连这白月光般美好
的过去里,自己也被妈妈欺骗背叛着。
别说逃跑,头上蹭蹭蹭火冒三丈的王松顾不得其他就跟着向妈妈消失的巷子
冲了进去。
刚跨入巷头,王松就见到巷尾那重叠的三个身影。
尽管巷道内光线昏暗,但仍能辨认出两个壮实的男人将丰腴的美母夹在中间
肆意玩弄轻薄,而蝉儿妈妈也如王松猜想的一般没有任何抵抗。
还不待王松动作,两个正在拨弄妈妈衣物的男人却似被王松的脚步声惊到一
般,架起娇柔的玉蝉儿就从另外一头消失了。
「狗男女,光天化日还知道怕。」王松看到两男人不敢见光,估计是把自己
响亮急迫的脚步当做什么城管警察之类的了。
王松灵机一动,别的账慢慢算,眼下先搅和这三野鸳鸯的好事。
可王松一路追到巷尾,却发现巷中接巷,眼前是十字路,有着三条狭窄分叉
巷道。
已经没有时间给王松去一条路一条路搜索了,看那两个男人的下体帐篷高度
和妈妈衣物的单薄程度,爸爸随时可能再添两顶绿帽。
王松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台捡到的手机,正好拿来拨打妈妈的电话试试方位。
拿出手机后王松却发现手机还有屏保密码,想着手机的诡异来历,以及和自
己未来那台手机惊人的相似,王松用赌一赌的心态输入了自己常用的密码。
看到手机果不其然的打开了,王松对手机来历有了万千猜测,却无暇追究,
忙拨打起了妈妈那熟悉的手机号。
然而刚到手的希望还是破灭,王松无论怎么拨打都没有连线声响起。
已经无计可施的王松只能急得抓耳挠腮的翻阅手机设置,明明手机上的信号
都是满格的,网络也是连通的。
当王松无意间翻阅到手机的短信记录的时候,惊讶的看到手机里面存有几百
条乱码短信。
更难以置信的是短信显示的收信时间均是在未来,最远的信息收件时间在接
近三年后,而最近的信息也是今天的十秒后,信息量太大以至于王松的脑袋一时
愣住了。
就在王松盯着屏幕拼命想要厘清前后因果逻辑时,十秒钟悄然流逝,随着短
信提示声的响起,最近那一条未来的短信也变为了现在的信息,乱码突兀的变成
中文。
「往右!」王松看着那条短信突然由乱码变成的两个汉字,现在已经没有选
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按照短信说的方向走。
可王松按着右边一路走到头也没有任何发现,尽头是死路,只有一扇铁门。
王松不信邪的拉着门把手,纹丝不动,回头向来时的通道望去,退过去也不
知道该往哪边追。
更何况,追上去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就算阻止了这一次妈妈的出轨,那之
前自己不知道的木已成舟的出轨呢,之后每一次的出轨自己又都能阻止吗?
从小顺风顺水的王松,字典里没有不可能的王松,最近连番遭遇挫折,思考
也变得消极起来。
「哈哈,跟个傻子一样,就是一个烂手机,无论输什么密码都能打开。」掏
出手机看了看,一阵乱按后照样顺利解锁了,王松觉得方才幻想拿到了未来手机
的自己愚蠢透顶。
王松只得认命,自己跟丢了妈妈。
期待被落空,幻想美好与现实残酷的落差,王松感受到的更多还是无能为力
的痛苦。
满胸的愤懑无处发泄,王松无能狂怒的捶打着这条死胡同拦路的铁门。
小巷里只听见铁门被敲打的回响声和王松的怒喝声,掩盖了不远处的两声啪
嗒声和隐约传来的呻吟。
在外面行尸走肉般又晃荡了一圈,王松回到家已经是数个小时后。
在重生前原本的今天,晚上应该是在酒店和表哥一家人聚餐的,但王松觉得
已经无所谓了,回到家门口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其他问题,王松垂头丧气,脑子里还在挂念玉蝉儿的事
情。
「现在妈妈还在和两个壮汉一起吗?」哪怕拼命想忍住,但王松还是止不住
的去想,脑中不断浮现端庄高贵的美母在两个壮汉的包夹冲刺下媚眼如丝淫荡呻
吟的景象。
「我和爸爸对妈妈来说真的是无可替代的吗?」胸口的刺痛伴随而来而来的
便是更深的疑问,越是细想王松感觉妈妈变得越来越陌生。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妈妈的脸,满心里都是挂念的妈妈现在的事
情,脑海里确实是在哭着叫妈妈。那,现在的妈妈又在看着谁的脸,在想着谁的
事,在呼唤谁的名呢?」
莫名浮现的疑问不待人解答,王松推开家门,答案便自己蹦了出来。
「松儿!」玉蝉儿疲惫的坐在地板上,正对着门口,双手抱着单膝,一身纯
白的居家连衣裙包裹着隐约可见的姣好身材。
「我就知道你该回来啦,饿不饿,妈妈马上去热饭。」见到儿子回家,玉蝉
儿不自信的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无力斜靠在膝盖上的臻首一下子抬了起来,含苞
的桃花眼突然绽放出光彩。
「今晚你爸在酒店会亲戚,你没回来,我干脆就在家等你一起吃了。」
一边说着话,尽管地板上被打扫得发着亮光,蝉儿还是起身拍了拍后裙上不
存在的灰尘,扯了扯裙摆。王松这才发现妈妈身上还系着厨房的围裙。
没有王松原本想象中的责难或者追究,温馨的场景不带一丝尴尬。
真好啊,简直好像一直在门口等着儿子回家的妈妈一样。
真好啊,简直就像一个满心想着家人一日三餐的贤惠妻子一样。
真好啊,简直就像今天早上的乱伦只是一场春梦一样。
真好啊,王松咬紧了牙齿,简直就像刚才看到的三人苟合没有发生过一样。
方才还把离家出走的儿子抛诸脑后去和野男人幽会,回家立刻摇身一变装作
担忧自己的贤妻良母的,演技未免熟练得过分了,这种事究竟发生过多少次了呢。
「妈妈。」再次叫出这个称呼王松感觉嗓子眼有些幻痛。
「诶?怎么了松儿。」玉蝉儿闻言一怔,转身过来时已很好掩饰住一丝慌乱。
「我又不是你生的,你其实觉得我很麻烦吧,那别装的很亲了。」王松本以
为自己会像希特勒演讲那样歇斯底里的将眼前变得陌生的虚伪女人狠狠数落一番,
结果语气出人意料的平淡。
尽管还想听听这女人有什么话说,但王松觉得同玉蝉儿这样对峙下去,自己
迟早包不住眼睛里想要溢出来的泪水,那就在这个女人面前落了下风,于是没有
下文的埋着头回了房间。
尽管王松觉得自己发难有些虎头蛇尾,不过已经远远够了,仅仅王松冷漠的
一句话便让玉蝉儿如遭雷击。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假的。」寝室里的王松用被子埋着头,
一边哭一边擦眼泪,等了很久也没听见玉蝉儿来敲门,就这样竖着耳朵直到沉沉
睡去。
王松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早上很稀奇的没有感觉到妈妈的早安吻骚扰,也
没有一觉醒来第一眼就看到端详自己睡相的宠溺眼神,王松有些不适应的伸着懒
腰走出门去。
「喔喔,大少爷起床了啊。」沙发上一个和王松长得有三四分相似的黝黑少
年打着招呼。
「小力表哥?!」王松一下反应过来,是了,从今天起自己家里面是要多一
个人,昨晚老爸被亲戚约去聚餐,为的就是表哥寄住在自己家这事儿,只是自己
昨天发现了妈妈的秘密乱了心思,完全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想起来,自己和王小力的第一次见面本应该是在昨晚的酒席上的。
「你知道我?」听到王松熟稔的叫自己,王小力有些错愕。
王小力原本以为早已听闻的那个成绩优秀体育全能的表弟会是一个被惯得眼
高于顶的家伙。
但毕竟寄人篱下,还打算自我介绍一下,王松率先一句让王小力飘飘然的
「小力表哥」叫了出来,导致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发生了巨大差异。
原本在酒席上的初次见面,席上众多亲戚都对王松赞誉有加,包括王小力的
父母在内都让小力跟着王松这个表弟好好学学,却导致王小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就对王松又嫉又恨。
这下王松错过了昨晚的酒席,第二天大清早平淡又熟悉的招呼下,王小力对
王松却是顿生几分亲近。
在王松重生前,两人的初次见面本来是王松对表哥王小力带着善意又毫无防
备,王小力却对王松满是戒心与嫉妒。
如今重生后的蝴蝶效应,王小力对王松第一印象有好感,而王松却因为发现
了王小力曾经买过小药丸有可能是避孕药,又确信了妈妈另有秘密,连带着对王
小力产生了疑惑。
但王松也只是暗地里对王小力有了基本的戒心而已,并不认定、也不希望玉
蝉儿和王小力这两个自己曾经信任的人真的有着私情,因此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善
意。
两人简单的招呼几句后,王小力就拍着王松的肩膀表示以后在学校谁敢找茬
就找他帮忙,说着还比了比身上的肌肉。
王松不置可否,知道王小力的肌肉是从小跳舞练出来的,打架是个花架子,
未来好几次反倒是自己给这个表哥出头。
王松想着肚子开始咕咕叫,习惯性的走去饭桌吃早餐,却发现桌上只有三个
人的份。
「不对劲,从表哥住在自己家里开始,每天早上早饭都是四人份了,妈妈在
家事上不可能弄错。」
王松仔细一看,平时妈妈以及妈妈紧挨着的爸爸的座位都有碗筷,记忆中此
后王力的位置也有,就自己的位置是空的。
「好哇,玉蝉儿,你可真做的出来,假情假意被我识破了就给我穿小鞋了是
吧。」王松暗暗在脑子里给玉蝉儿记上了一笔。
「松儿,起来啦,那就吃饭了,过来挨着妈妈坐,你爸没在家。」蝉儿从厨
房走了出来,出乎意料语气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原本有些怄气的王松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玉蝉儿。
玉蝉儿一身露肩的米色上衣和柔软的白色居家短裙,迈着一双修长的美腿,
端着两盘煎蛋从厨房走了出来,还顺带给了王松一个Wink,一举一动一如既往的
温柔又甜美。
王松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又一次惊叹于玉蝉儿浑然天成的演技,这个女人,
居然还能演得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非常神奇的是,明明方才还觉得玉蝉儿是个辜负自己的坏妈妈,如今仅仅只
是误会她故意饿着自己但又马上解开了误会,王松就突然觉得玉蝉儿不那么可恨
了。
王松做好了自己今天会面临尴尬或是狂风暴雨的心理准备,却发现眼前平凡
的日常景象、眼前柔声细语的蝉儿妈妈仿佛一片温柔的漩涡一般,哪怕明知是虚
假的,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进去。
王松原本想要做什么、想要挣扎什么、想要改变什么的念头有着消散的趋势。
玉蝉儿十年如一日的哺育自己、照顾自己的身影浮现在眼前,王松无论如何
强迫自己憎恨这个女人,却发现眼前的她完全讨厌不起来。
「啊,这样啊。」王松有所明悟。
不是自己因为解除一点小误会就神奇的原谅了这个女人的背叛,而是自己无
比渴望原谅她,是自己下意识的在寻找原谅她的借口,哪怕明知到她温柔面具下
隐藏着虚假。
王松终于意识到了,原本自己就没有原谅玉蝉儿的资本,因为,从头到尾,
都是自己离不开她。
在很久之前,也许是第一次叫蝉儿妈妈的时候,也许是第一次在蝉儿讲诵的
童话故事里沉沉睡去的时候,自己这辈子就已经输给她了吧。
况且,过往的朝夕相点点滴滴都不是虚假的,都是不容置疑的真实,就算真
的如今妈妈不再珍爱着自己了,就算如今的日常的母子恩爱已经是过家家般的演
技。
那也无可指摘不是吗,毕竟,妈妈又不欠自己什么,蝉儿妈妈从始至终都是
为自己付出的一方。
「而我呢,忍不住诱惑和诗音老师通奸,又借着按摩诱奸了妈妈,明明自己
也有这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对于妈妈的秘密,自己像是个圣人一样高高在上的指
摘。」
「是呢,如果妈妈真的不爱我了,真的对我和爸爸没有眷恋了,以她的条件,
大可以一走了之,大可以去找比爸爸优秀得多的男人,但是她没有。」王松看着
蝉儿那足以让任何星探惊艳、秒杀国内外一大片女星的娇颜,忍不住为其自豪。
「松儿,发什么呆啊,快来坐啊。」蝉儿见王松没动,眨了眨,又拍了拍身
边的椅子。
坐在妈妈身边,再度涌来的安心感,王松原本被揪紧了一整天的心脏,突然
变得无比轻松。
身心清明之下,王松再度回想昨天的事情,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尤其是妈妈和两个男人幽会的细节,前后满是疑点,自己原本揣测出的真相
在逻辑上说不通,说不定是哪里有误会。
这时王松感觉的裤子荷包里一震,昨天那个奇怪的手机有了动静。
看了眼妈妈的眼神没在自己身上,王松偷偷在身侧打开手机,原来又是一条
乱码的短信变成了汉字,这次是三个字「是误会」,一看短信时间,正好是片刻
前。
若说是巧合,这也巧合的太过分了,王松正惊疑不定,突然感觉自己有人拍
自己肩膀,下意识的把手机藏进口袋,转身一看,居然是爸爸。
「松儿,怎么坐爸爸的位置上了,去吃你自己那儿的。」
「可是,明明我位置那儿没有,还有,妈妈不是说爸爸不在家吗?」王松正
想疑问,回头只见餐桌上的三份早餐突兀的变成了四份,自己的位置上也摆放着
餐具。
「松儿,你爸爸的早餐是专门给他解酒的,你吃自己的。」玉蝉儿从厨房里
面走了出来,冷冷说道,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妈妈,你不是就在我旁边吗?」王松一下懵了,片刻前坐在自己身边的妈
妈一下又出现在了厨房,而且衣服也变了,下身是一条严实的长裙。
自己是记忆混乱了吗,王松脑袋空空的回到饭桌自己的座位上。
刚刚的诡异短信突然浮现在王松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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