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银邪龙乱世纪】 第11话 过往的揭露

作者 银龙诺艾尔
首发 sstm sis001 堕落方舟
字数 7180

　　怎么说，可能是因为要交代比较重要的动机转变和设定这次原本1 章觉得就
能写完的竟然最后写了5 章之后12话是第一部结束，之后离开大漠开启帝国篇

　　希望对故事和设定有兴趣的人能看得爽一些吧

　　　　　　　　　　　　　　　　11话

　　比杀死反目成仇的族人更让秋格尔心痛的是爱妻那时的表情。为何诺艾尔会
有那样淡漠的表情。她顺从地走向蓝色的火焰的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秋格尔的
心头。仿佛刚刚与自己的忘情交媾全是假的。

　　秋格尔无情地将嘶叫着策马向他冲来的反逆者一挥银枪挑飞。以他的战力，
这些被祭司和长老驱使的战士们只有一腔勇猛，还不足以威胁到自己。但问题是
天上的那些家伙，秋格尔漠然地望向天空，在大漠上极为罕见的空之骑士——双
足飞龙在天上散播着恐惧。

　　一只飞龙的骑手是那牧之长老，威力巨大的魔法每一次掠地飞行都能重创几
名己方的战士。另一只是黑袍人，看上去像是另一名鸦之祭司—看来那个鸦之神
不缺少令人作呕的仆从作为自己的炮灰。但己方的弓箭都不能伤到飞龙的硬化外
皮，更别说射中会释放法术的飞龙骑手。秋格尔拨转马头，轻轻挥了挥银枪，心
中快速地估量着自己可以达到的速度和对方的飞行轨迹。

　　只见一道影子携着暴风疾驰而过。战马嘶鸣，黑色的骏马带着秋格尔腾空而
起，一道银色的闪光带着巨大的威势正好命中了俯冲的飞龙之上的骑手。

　　血花爆散，牧之长老和飞龙连人带坐骑被削成数段。

　　秋格尔喘着气调转马头，这次精准到极致的必杀一击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但
另一只飞龙和鸦的祭司已经学乖，在半高空依然挑衅的向下不断轰炸，让地面的
战斗难上加难。

　　而此时，远方的天空又传来不祥的声响。

　　呼啦啦……大团的不明物体瞬间扑向地面的勇士，让众人抬不起头来，定睛
一看，竟然是成千上万的乌鸦，如同有思想的战鹰一般对地面的白马战士发起难
以躲避的攻击。身边的一名兄弟瞬间被群鸦咬成白骨，这绝不是正常的乌鸦能够
做到的事情，必然是邪术造就的魔鸦。

　　在暗夜的喊杀声中，面对着天上和地下的人或者非人的重重敌人，秋格尔的
内心处于极度焦虑又极度宁静的矛盾。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远方天空中的银色
光点。那究竟是天马还是银龙，骑在它身上的英勇骑手向东方飞去……秋格尔自
嘲的笑了笑，自己也会做和父亲一样的白日梦啊。那骑手又怎么会是自己呢。无
论是今夜还是明天，自己就会战死也说不定啊。

　　但是这时，不可思议光景出现了。秋格尔瞪大了双眼。

　　天空中，一个银色的巨影从身后掠过，巨大的翅膀挥动着暴风，群鸦瞬间被
吹的七零八落，伴随着巨大的，从未听闻过的生物发出的巨大吼声。双足飞龙被
远远大它数倍的银色巨龙咬得痛苦地嘶吼，而骑手哀嚎着喷着血坠落……

　　紧接着一道蓝色的火焰横扫天空，烧焦的味道伴随着灰烬如雨降下，天空中
的魔鸦被一扫而空。2 秒后，秋格尔才感受到了龙火卷起的滚烫的炽热暴风

　　银龙，那是银龙。

　　它拍拍翅膀，飞向了远方的群山——被称作鸦神峰的地方。

　　神话中的生物在月光下渐渐远去的美丽身影，就像是从那个父子传承虚幻之
梦出来的。秋格尔看得痴迷在原地久久驻足，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

　　很久没有变成龙了。

　　能量以清晰可见的急速剧烈地消耗着，这样算的话，几乎是抵达那个所谓的
神峰就会正好耗尽了。那是自己在这几个月只用吃饭节省出来的仅有的能量。再
加上那个晚上吸取了祭司大量的欲望之雾才勉强凑齐的。

　　但是诺艾尔只想着尽快离开大漠，得到她想得到的信息，然后就可以再次回
到那个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心情，无拘无束的状态了。

　　以人和马的脚程看上去要走上几天之遥远的群山，化为龙不过是转眼之间就
飞到了。

　　『轰——————』

　　半空中，自己的身体和预料之外的什么不可见的东西剧烈的碰撞，什么东西
像是粉碎了。诺艾尔头昏脑胀，不得不解除了龙形态跌落到地上。那撞击带着魔
法的气味，难不成是撞到了那所谓的结界之上？诺艾尔想。

　　唔唔……虽然雾化之躯不存在摔伤的问题。但诺艾尔发现自己能量再次几乎
见底。之前能够变为龙形态，也要拜这几年自己更好地掌握了能量的使用方法所
赐，但即便如此，光是维持15岁少女程度的身体就竭尽全力。更不要提模拟衣物
了。

　　一捋头发，全身赤裸的诺艾尔不以为意的向山路走去。若是有一般人此时也
走在山路上，或许会将这赤裸着完美无瑕的青春胴体的银发少女当作下凡的仙女
吧。

　　赤裸的小脚啪啪地踏在石头上前行，少女却并不疼痛。轻巧的身躯棉花糖一
样在险峻的黑色巨石之间跃动。

　　不多时，诺艾尔竟发现了一方神奇的天地。那是隐藏在群山间的山谷。华丽
的亭台与堆放在地上的宝物，四处走着穿着黑袍的男男女女。看来这里就是所谓
的鸦神之峰。

　　而即便自己走进这神奇的地方，周围的那些诡异的男男女女竟然也没有看她
一眼。诺艾尔好奇地打量着他们，长相各异的他们，有老者有年轻人，但看上去
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共同的特点是他们全都双眼无神，只管专注着做着手头的
事情

　　有的人扫着地，有的人搬运着东西。更多的人则围成一圈，将一片圆形的，
画着不详法阵的空地围在中间，仿佛举行着什么魔法仪式。

　　诺艾尔见了眼前的法阵，不由地全身一紧。

　　然而突然，这些人的脑袋齐刷刷地转向了诺艾尔，停下了脚步，停下了手中
的事情。

　　……

　　『欢迎，欢迎！』

　　『欢迎，龙族的少女啊——』

　　『半天不见，却甚是想你啊——』

　　『昨夜的温存，还想要继续吗——』

　　『嘿嘿嘿——』

　　　长得完全不一样的男男女女用同样的表情接力式地对自己说着话

　　好恶心！

　　……

　　『原来如此，你们全都是鸦神。这就是你全知全能的法术，没错吧？』

　　『嘿嘿嘿』

　　『侵占俘虏与祭品的心智，散布在各个部族之间掌握全部的信息然后将他们
玩弄在掌心，你的全能原来是这样成立的……』

　　『正是！』

　　『正是！』

　　『不过我倒是奇怪，你有这样的能力，完全足以控制一家部族做大，独自掌
握整个大漠。为何至今还在部族之间搬弄是非呢』

　　『嘿……小妮子看得却这么狠辣，我倒是没想到……嘿嘿，那是为了……都
是为了那位大人的计划啊！』

　　『那位大人？』

　　『嘿嘿，没，没什么。比起那个，啸狼的魔女啊，你打算如何侍奉我呢？嘿
嘿嘿……』

　　人群中，最为高大健硕的一个男子笑着走出。脱下黑袍，只留单衣，露出令
人惊叹的肌肉块。看来，这就是鸦神选择的躯体。须的借助这样猛男的身体才能
获得优越感吗。诺艾尔暗笑。

　　『恩，这个呀……』

　　用雪白的娇躯反射着月光的幽蓝，少女莹莹闪亮的长发在身侧诱人的翻卷。
少女暧昧一笑，踏着轻轻的步子缓缓走向男人。凉凉的小手伸出，将要按在男人
健壮的胸口，而男人早已急不可耐，就要将女神般不着片率地挑逗自己的银龙之
少女扑到，干出在脑海里盘算了千回万回，各种各样猥亵的事情！这样极品的货
色，大漠上可是数十年未遇了！即便，即便那位大人可能时候询问……只要自己
掩饰的好，也完全值得铤而走险！

　　但……男人的手臂停在半空，少女的手也没能碰到男人，『鸦之神』的终端
——健壮男就痛苦不堪的抱着自己的头，嚎叫了起来，仿佛见了鬼。

　　『唔呜呜呜，嗷啊噢噢噢噢哦！！！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大人，大人
原谅我啊啊啊啊啊！』

　　而诺艾尔却似乎并不十分意外。她静静地冷眼旁观，直到男人如同失去心智
变成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委顿，然后片刻再一次目光变得有神

　　『卑微的仆从，也妄想染指龙族……老夫的下仆可真是丑陋的不像样。让你
受惊了』

　　『没什么啦。早就注意到了。一开始他的口吻就和在火中与我对话的你不符
合……但那个只会猥琐地嘿嘿嘿的男人，和言语中带着傲气与矜持的【老夫】，
究竟谁才是鸦之神呢？』

　　『哈哈。看穿了吗』

　　『我想，大概你的这个下仆才是鸦之神吧。因为一年以来，他猥琐的视线一
直都在我的身边作为祭司观望着我。前一天的那个夜晚，在刚才觊觎着我的身体
的也毫无疑问是他。如果他不是鸦之神本尊，意识是不可能在如此多的躯体中穿
越自如的。但问题是……你又是谁呢？寄宿在【鸦之神】之中的你？』

　　『……敏锐。没错。这个可悲的垃圾就是货真价实的鸦之神。而老夫，作为
远远高等与他的存在，只是某些方便的原因暂时寄宿在他的体内啊。……这所谓
鸦之神，最初不过就是能与乌鸦通灵获得视野的小小术士。有一天，他终于发明
了用寄宿乌鸦的方法寄宿控制人类的邪术，然后就自以为不老不死，可以做神了。
老夫路过此地，觉得他的术法颇有意思，便借为己用。这【鸦之神】寄生在无数
的傀儡人之中，宿主平时以为自己具有自我意识恍然不知鸦神可以随时操控他们。
而老夫也寄生在这鸦之神的意识之中，他同样不知道老夫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体
里控制着他。如此自以为是的生物，是何等的令人失笑啊……』

　　『小女子实在是不明白，在这荒漠上观看这所谓鸦之神的滑稽戏码有什么意
思。』

　　『呵……老夫来到这里的原因，说来也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有关。龙族少女爱
露妮，不，银龙的末裔哟，既然你发出了侍奉我的承诺，我也会好好的完成我的
承诺。我也是重视承诺的生物啊。呵呵……等你理解了一切的缘由，也就更能够
明明白白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了吧，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银龙的……后裔？你叫我什么？我是诺艾尔，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爱露妮』

　　『呵呵，哈哈哈！原本的银龙，始祖的银龙诺艾尔吗？少女，你真是会做有
趣的梦啊，回忆起你的先祖，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吗？但如果你是那始祖的银龙，
此刻只消不悦地动一动手指，莫说是我，这一整座山都会化为粉末吧。……很可
惜。你只是一个力量贫弱到让人悲叹的银龙之末裔，虽然不知道你的力量为何被
剥夺到如此地步，就连记忆也失去了……少女哟，你并不是什么银龙诺艾尔，也
不是啸狼的魔女诺艾尔，你的身份是始祖银龙的三代子嗣，你的名字是爱露妮！ 』

　　　　　　　　　　　　　　　　——

　　诺艾尔失踪了。

　　秋格尔痴痴地目送银龙的远去，回到营地，确认了这个事实。

　　妻子真的是一头龙。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妄言。但秋格尔就是知道。

　　那龙没有一处像是人，像是那个曾经在他身下辗转娇啼的少女，但他就是知
道。

　　那优美的双翼，精致的音色鳞片，修长而具有力量之美感的身躯，美丽的紫
罗兰色双眼……每一处都和诺艾尔一模一样。

　　诺艾尔没有骗自己。她真的是龙。而她认为对自己尽了最后的恩义，就可以
抛下人类的生活一走了之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混蛋，胡扯。乱来。

　　秋格尔现在明白了，那个少女所说的话都是真实。她或许真的不曾倾心自己，
只是为了一开始的一句戏言而与自己扮演夫妻。但是，那样的事情事到如今又有
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爱的女人。

　　诺艾尔啊。即便你是龙又如何？你远去的身影分明是那样的虚弱。

　　像她那样的少女，怎么可以单枪匹马地去挑战那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几千年的
邪恶神明？更重要的是，怎么可以让妻子保护自己？

　　秋格尔的心从未如此的愤怒。

　　　　　　　　　　　　　　　　——

　　『上古，创世神创造了世界，以始祖巨龙们为助手，将世界塑造成为适合各
种生命生活的乐园。

　　创世神完成了创造便陷入长眠。而始祖巨龙们则成为了最初的神灵。

　　始祖巨龙们纷纷结成家族繁衍后代，龙族关照着后来种族们，为他们带去文
明。同时也享受着他们的崇拜。

　　但好景不长，在长久的岁月中始祖龙的后裔们逐渐堕落，为了权力和欲望互
相争伐，而年轻的种族们也跟随着他们敬爱的如同『神明』一般的巨龙们互相厮
杀，直到整个世界大乱。

　　有一天，创世神再度苏醒了，他所看到的世间乱象让他震怒。他出手封印了
始祖巨龙。这一惩罚被称为【大绝罚】。

　　始祖巨龙们的家族被拆散，掌管的神力也流散到了世间。对始祖龙的后裔们，
创世神抱着不杀的怜悯的同时，也施加了残酷的诅咒。龙族被禁止使用本身的强
大力量。他们要么耻辱地隐居到世界的边缘角落独直到死去。要么就只能与年轻
的智慧种族结成主从的契约。只有顺从他们的主人的意志，一名龙族才能够使用
他本身的力量。这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嘲讽。

　　而龙被泛人类种族奴役的规则也彻底改写了之后的整个世界的历史走向。

　　龙之纪元结束了。

　　创世神设定了这些规则，将世界交给了年轻的种族们后离去了。这一次，神
再也没有回来。

　　但是……龙族之中却也有着逃脱封印惩罚的例外。那就是最后的守护者——
金龙，以及可耻的逃逸者——银龙。

　　唯二没有繁衍后代，没有家族，也没有作恶的两头始祖巨龙免于处罚。但他
们原本也毫无干涉世间事务的兴趣。自由不羁的银龙始终在任性地玩耍，不承担
任何的责任。而与之相对，始祖的金龙怀着巨大的责任感和悲悯，一直恪守着神
明的矜持。即便在其他的龙族在【大绝罚】与被人类奴役的时光中纷纷陨落之时，
金龙也没有出手相助，而是牢牢地保守着聚集着世间的最强大的光之神核——不
断吸取着世间正向思念的光之神核。

　　但问题在于自从各色始祖巨龙被封印以来，他们掌管的自然神力就流散在了
新兴种族的手中，与光暗之力不同，自然神力不是来自于智慧种族的信仰生成，
也不是由金龙看管。而是被后发种族中的强者掌握，于是，历史重演，这些原本
由始祖巨龙掌管的危险的创世神力腐蚀了后进种族们。精灵，人类……诸多后进
的智慧种族得到了这些力量驱使自然之力的各族法师们自命为神，驱使龙族的龙
骑士则成为僭主，为了争夺权力开始丑陋地互相杀戮。这些年轻的种族再度让陷
于毁灭的边缘。

　　伟大的金龙终于无法忍受，他离开隐居之地与人间的伪神展开旷世的大战…
…

　　伟大的金龙计划集齐全部的神核于一身，然后升为等同于创世神的存在，这
样，他就可以亲手打造永世安宁的秩序——而这一切却在同样开始干涉世间事务
的银龙的破坏下功亏一篑。一场恐怖的大战之后，金龙大人失败陨落了。而银龙
在那之后却连同她从金龙手中夺走的光与暗之神核不知所踪，仅仅留下她为数稀
少的后裔承受世人的诅咒……

　　因为银龙世间再也无缘永远的治世与和平。

　　龙族的黄金时代结束。

　　而金龙看守世界的白银时代也随着金龙大人的陨落而逝去。

　　现在是杀伐的乱世，动荡不安的黑铁时代。

　　这一切，都是你们银龙一族背负的罪孽！『

　　　　　　　　　　　　　　　　——

　　『先声明，我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错事，除非你说在战场上杀人和诓骗那
个痴男秋格尔也算的话……你又是谁，为什么要追逐我？』

　　『呵，呵呵，老夫乃是尊贵的金龙大人和始祖黑龙大人的荣耀的仆从，黑龙
曼德拉。寄托着金龙和黑龙大人万年救世的悲愿——而你这悲哀的银龙的末裔，
余生要说有什么意义，就是助我弄清被始祖银龙隐藏的光暗之神核的去向了吧』

　　『我才不记得什么光暗的什么核。我也不叫爱露妮。』

　　『呵呵，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老夫追踪了你数十年，其中也没有少与你较
量。不得不承认，曾经你的狡猾和难缠也让我刮目相看。中间我一度彻底失去你
的线索。但天意让我在这破沙漠里碰到了你，老夫毫不介意陪你这尤物好好玩上
百十年，管你是失忆也好，演戏也好，无论怎么样，老夫都有的是方法教你开口』

　　诺艾尔心下暗叫不妙。本以为对鸦神这样的小角色，只需要采用那套假意侍
奉然后套出情报，溜之大吉的万能套路就好。就算失去了力量，以自己的不死之
躯，最多只需要多花几天补充能量便足以逃走。但如今的发展已经大大超出了预
想。

　　『就算说要服侍你，我也没有打算陪你玩严刑拷问的戏码，更不可能说出什
么我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不羁的银龙。但你以为你
还跑的掉吗？』

　　诺艾尔微微一凛。

　　这时，一名鸦神的奴仆递上来一件闪烁着荧光的金属物事……诺艾尔心头不
祥的预感陡然增强，定睛一看，一只美丽的淡蓝金属环上镶嵌着好看的符文。一
道可以伸缩延展的魔法金属锁链拴在上边。极为优异的做工和略带年代感的外表
光泽显示了这个迷之器具具有悠久的年代历史。

　　但更重要的是，诺艾尔发现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东西……

　　梦中的白衣少女，模糊的过去……幸福的表情和脖颈上闪光的金属环。梦中
的自己，那个白色的自己所带过的！！

　　『想想吧。从古代流传下来，无数龙骑士奴役巨龙的驭龙之术，你以为留下
了多少神器与技术？你已经逃不掉了，你的承诺冥冥中注定会兑现，嘿嘿，用不
了一会，无论你是假装还是失忆，我都能把你里面的全部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那颈环，瞬间膨大的信息量与熟悉感像涨潮的浪花般拍打着诺艾尔的心
头。而一股狂热的，温暖的顺从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不妙。太不妙了，诺艾尔想，
那大概是真货——

　　『不，不对……如果这世界上依然还保留着奴役龙族的规则，为什么作为黑
龙的你还可以这样自由地行动？』

　　『……的确，都是因为银龙诺艾尔和金龙大人的惊天大战，创世神订下的龙
族世界级诅咒也在大战之中被解除了。但！那仅仅只是让这个世界对龙族生来的
诅咒失效而已……如果一名龙族甘愿被他承认的主人奴役，那样的契约依然是合
理有效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胡说，龙族怎么会做这么做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比如说，本性下贱淫荡？』

　　『并且，如果有龙将这样的契约实体化为神器，那就更是等于提供给别人操
控自己的钥匙……』

　　『唔唔唔……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那便去亲自问你的祖上好了。银龙亲自构造的法术，目的只为
方便别人控制她自己。不仅是对她自己，还有对她的血脉……其规则，只要身为
银龙，诺艾尔本人也好，她的子嗣也好，只要戴上它，就会无条件地对她的主人
献上所有！』

　　用鄙夷的眼光，嗤笑着，寄宿在高大男人中的黑龙男人一步一步逼近，拿着
那闪烁着好看而诱惑蓝光的颈环，向诺艾尔走去。

　　而诺艾尔看着那危险的神器，内心不知转过多少复杂的感情和思绪，竟然双
脚发软，一步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金属的圆环伸过来，伸过来，与
自己的脖颈越来越近。

　　『奉献之链……还有种说法叫做银犬之链。那是曾经奴役过始祖银龙的项圈
和锁链。也是你们一族下贱的证明！！……』